-
傍晚,兩人散步回來。
宋思源請的阿姨也來了,看見岑舒微微一愣,隨即綻笑。
“先生,太太,晚上好。”
岑舒側目看了男人一眼,淡淡道:“您好,叫我岑舒吧。”
蘇媽媽一愣,目光落在男主人身上。
男人扣緊岑舒的肩膀,冷腔開口:“她暫時還不是。”
蘇媽媽點點頭,“岑小姐。”
岑舒微微一笑,“晚上吃什麼菜?”
“吃魚,先生喜歡吃魚。”
“哦,好呀,我也還蠻喜歡的。”
宋思源看著她溫柔的笑顏,覺得好笑,是真的喜歡吃魚?還是因為看出他生氣了在討好他。
7點,蘇媽媽把可口的飯菜端上桌,就離去了。
岑舒環顧偌大的公寓,暖和但也冷清。
“你平時就一個人住在公寓嗎?”她問道。
這還是第一次她來打聽他的事情。
宋思源夾了一塊鮮嫩的魚肉放到她碗裡,“彆墅、公寓、老宅都有住,蘇媽媽是彆墅的傭人,以後司機每日送她來公寓準備晚餐。”
公寓離他公司是最近的,寧城cbd地段,寸土寸金。
“我昨晚開了一輛車進你的車庫。”
“嗯。”他繼續給她夾菜,回答得漫不經心,“車庫很大,你就算還有10輛,也可以停進去。”
“我接下去會很忙,蘇媽媽來的時候可以順便溜一下初一嗎?”
“當然,我會另外請兩個鐘點工來打掃公寓。”
他不喜歡公寓裡有傭人過夜,他喜歡二人世界。
吃完飯,男人去書房忙碌,岑舒泡了個舒服的澡回臥室睡覺。
半夢半醒之間,男人輕柔地摟她進懷裡。
——
翌日,岑舒的鬧鐘響起,入目的是男人安靜的睡顏。
他微微睜開眼睛,鬍渣微微冒出,一派的愜意不羈。
宋思源伸手撈過她的手機,一把關掉鬧鐘。
“早。”
岑舒還不習慣,在一大早就在大床上看見一個男人。
她彆過腦袋,“早。”
“起來吧,下午你請半小時的假,我來接你。”
“去乾嘛?”
“領證。”
“······,下午再說吧,我估計很忙。”
他攥緊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必須去,戶口簿我幫你保管。”
他實在是!
隨便他吧。
岑舒出門前將證件放在他手裡,他才鬆手讓她離開公寓。
——
才進辦公室的門,就看見羅珊瞪著她的不善眼神。
楊琴琴偷偷說道:“你昨天臨時請假,主任叫了羅珊幫你去門診值班。”
怪不得,原本羅珊是要休息的,好好的假日被她破壞了,估計她心裡恨死她了。
岑舒笑笑,拍拍楊琴琴的肩膀。
“我昨天臨時有事。”
“嘻嘻,我知道,就是羅珊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楊琴琴換好衣服就出去了,辦公室裡剩下岑舒和羅珊。
羅珊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找了一個混黑的土大款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敢叫她來頂她的班。
彆忘了,這家醫院的院長是誰!
羅珊冷哼道:“不想上班就回家討好男人去,動不動請假,你當醫院是幼兒園呢?”
岑舒解釦子的動作一頓,笑道:“我冇有當醫院是幼兒園,畢竟我不是那個幫病人做手術還把紗布忘記在病人體內的人。”
整個科室的人都知道,羅珊之前給病人動手不小心把紗布忘記在病人體內了,就連岑舒纔來不久都聽說了。
羅珊惱怒不已,“你,你不要以為你是······”
岑舒掃了一眼,打斷她,“你要是不想被人揍,你就繼續說下去。”
羅珊氣到要翻白眼!
整個辦公室又安靜了下來。
不多時,門口探出一個可愛的小護士,“岑醫生,有人找。
岑舒雙手插兜走出去,羅珊好奇地目光也落在門口。
走廊上,範言辰招招手,“嗨,真巧呀!”
岑舒淡淡道:“有事嗎?”
他俊臉傻笑,“冇事,我掛號來著,掛著你的號。”
她看他片刻,“那等會兒吧,會叫號的。”
探頭探腦的羅珊看見岑舒轉身,立馬跑回位置上坐好。
哼,又勾搭了一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她可真能勾搭男人呀。
看見她進來,羅珊立即陰陽怪氣道:“你這是隻要是個男的,都不放過呀。”
岑舒將手裡的資料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我不是你,眼裡隻有男人,冇有病人。”
羅珊氣急敗壞地站起來,“你說話客氣點。”
“我還不夠客氣嗎?我以為我是客氣,你是冇有家教。”
羅清遠站在門外清咳了聲,“上班時間,吵什麼?”
楊琴琴追在後麵,“院長好。”
羅珊立馬又揚起笑容,撒嬌地跑到他麵前,“爸爸,您怎麼來了?”
岑舒淡淡道:“院長。”
羅清遠看著岑舒點了點頭,不鹹不淡道:“先上班吧。”
岑舒取過資料側身出去,羅珊癟嘴,冷哼一聲。
會找男人有什麼了不起,在醫院還不是她爸爸說的算,想要提乾什麼的,都是她爸爸一句話的事情。
羅清遠拍拍羅珊的手臂,“你就和她這麼合不來?”
“爸爸,你剛剛也看見了,她實在是太囂張了,她說我冇有家教,不就是在罵您嗎?”
“她的事情,我會解決,你的工作要自己注意,彆再讓人抓住把柄了。”
“知道了,爸爸。”
——
岑舒看著對麵毫不掩飾笑意的範言辰,“範先生,你的身體冇有大礙。”
“真的嗎?可是我總覺得我最近睡眠不好。”
“冇事多運動一下吧,累了就睡著了。”
他摸住自己的胸口,“我覺得就是我加班太累了,然後冇有呼吸什麼新鮮空氣。”
岑舒笑笑,“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我這裡看你確實冇有什麼大問題。”
範言辰還想再說,羅清遠已經敲門進來了。
“院長。”
羅清遠點點頭,“岑醫生看病都這麼溫柔費時嗎?半小時過去了,一個病人的問題都還冇有解決。”
範言辰立馬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他道:“岑醫生就是負責,不像有的醫生,半老不老的冇有半點耐心,靠著關係和年紀混資曆最噁心了。”
羅清遠的臉色黑沉了幾分,“這位先生看來對我們醫院有些意見,不如大方指出來,我們也好改進一下。”
跟在他的後麵的副院長和主任倒是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個岑舒真的是了不起呀,自己厲害,連病人都是牙尖嘴利的。
範言辰懶洋洋一笑,他來醫院之前就找人打聽過了,岑舒和院長女兒羅珊不合的事情。
他嘴角不屑地勾起,“就比如說同科室的羅珊醫生,我看見過她幫病人看診的時候還不忘發微信聊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