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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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眠。

岑舒是完全冇有想到他會這麼執著,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時間來得更長。

他黑沉的臉是越發愉悅了,但是岑舒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她用儘全力,一腳踹到他的大腿上,“你夠了冇有?“

宋思源輕柔地握住她的纖細潤滑的小腿,“現在舒服了嗎?”

“······”

第一次時,這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個傻大個,毫無技巧可言,甚至快到他自己臉色鐵青難看。

她也隻是隨口說了一句,“反正這事也不舒服,睡吧。”

誰知,他怒去洗手間出來後,居然又開始了,還折騰了一夜。

岑舒懷疑他帶著手機去洗手間學習了。

看出她的走神,宋思源也越發不溫柔,岑舒俏眉擰緊。

他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嗯?怎麼不說話?”

岑舒實在怕了他,兩手勾緊他的脖子。

她說著軟話,“我累了,我明天還要上班的。”

眼裡還含著淚水,語氣嬌柔,這是之前宋思源完全冇有看見過的岑舒。

他的雙眼猩紅,恨不得把這個朝思暮想了10年的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但是考慮到她也是第一次,這個事情讓他愉悅不已,選擇不再折磨她。

去tm的李子珩,這是他宋思源的女人。

他起身抱起她泛紅的身子,去浴室簡單清洗。

——

翌日,宋思源難得一次9點才醒來。

她還躺在他的懷裡,疲倦又貪睡的可愛模樣,不似白日爭鋒相對的帶刺形象。

窗簾把光線隔絕在外,房間還是一片昏暗,宋思源忍不住再次吻上她的睡顏。

岑舒不堪其擾,囔囔著:“不要了,宋思源。”

他低笑出聲,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好,你繼續睡。”

岑舒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

她習慣性地往床頭去摸手機,手才碰到,耳邊就響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2點了,餓不餓?”

耳垂被男人吻得酥酥麻麻的,岑舒反應過來時間嚇了一跳。

下午兩點了,那醫院怎麼辦。

宋思源抱住她,“醫院那裡我幫你請假了,你可以放心了。”

他語氣淡淡,略帶鬍渣的下巴擱在她嬌嫩的肩頭上,她白皙的身子佈滿了他的痕跡,讓宋思源很是滿意。

岑舒瞪他,“你今晚休想再碰我。”

這個男人昨晚大言不慚說什麼,量變引起質變。

她坐起身來,用薄被環住自己的身體。

本來她是要門診值班的,但是突然請假,又不知道麻煩了哪個同事去幫她值班了。

宋思源一把將床頭燈打開,身上是淺灰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

他沉沉地笑,“餓不餓?你睡了一天了。”

他早上9點就醒了,吃了早飯又陪她睡了個午覺,結果他還是比她早醒。

岑舒氣憤道:“你說呢?”

她又不是娃娃,她當然會餓。

宋思源倒是一點不惱,他知道她現在的惱怒。

他下床彎腰抱起她,“我抱你去洗漱,你省點力氣。”

岑舒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直到牙齒髮酸,她才鬆開。

他俊眉一挑,似笑非笑道:“真餓了呀?要不然我再喂餵你?”

“······”

岑舒要是聽不出他話裡的意思就是傻子,她隻能作罷,等她恢複精神和體力再說。

等岑舒從房間出去,男人已經將飯菜端上桌了。

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酒店叫回來的外賣。

當歸紅棗枸杞雞湯,她假裝不知道什麼意思。

宋思源背靠著椅背,雙手環胸,“好喝嗎?”

岑舒瞥他一眼,“好不好喝,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笑笑,一下床,她就披上了帶刺兒的盔甲。

等她吃得差不多,宋思源纔不鹹不淡道:“吃飽了,我們去民政局吧。”

現在是3點,民政局還冇有下班,一切都來得及。

但是岑舒就是想要懲罰他一下,不想讓他太如意了。

她放下湯碗,“我累了,下次去吧。”

“我可以抱你去。”

“我身子不舒服,不想去。”

饒是他情商再低,他也聽出味道來了,何況他不是。

但是他的心情就是出奇的好,她終於不是那個木頭人了,會生氣,會撒嬌,會使小性子。

他伸手將她撈到自己的懷裡,“那我讓林浩現在把民政局搬到公寓來,讓你一步都不要走。”

冇臉冇皮,岑舒做不到他這麼不要臉。

岑舒捶打他的胸口,“你以為民政局是你家的開的嗎?”

滿臉的無賴樣。

折騰一夜,今日她又累不想去領證了,他倒也是能理解。

宋思源唇角一勾,眼神認真,“岑舒,我對你是誌在必得。”

空氣有幾分寂靜,岑舒抬眸望進男人深邃的眼眸裡,自信又霸道。

她突然哂笑,伸出右手在他眼前晃晃,“急什麼,我已經答應了不是嗎?”

她右手上是他送的戒指,昨晚睡在他的身邊。

宋思源還想再說,範言辰那個臭小子就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電話過來。

“喂,哥,你還來公司不?”

“不來。”

“那可是你自己翹班不來的哦,最新的策劃案我已經放你桌子上了。“

宋思源懶得聽他廢話,“知道了。”

他切斷電話,岑舒已經跑到客廳裡抱狗了。

初一今天還冇有出門過,第一天在這個公寓裡還不熟悉,岑舒放它出去陽台上曬曬太陽。

隔著玻璃,宋思源盯著她。

她穿著米色的厚毛衣,長髮披散在肩頭,看起來是舒適愜意的,但是眉眼間的情緒好像又回到了之前的那個清冷憂鬱的樣子。

睡了一個整覺,岑舒除了身上的不適,心情上並冇有因為昨晚的事情產生什麼變化。

初一在陽台上跑了幾圈,已經不滿足於此了。

它開始扒著陽台玻璃,嗷嗷亂叫,表示要出門放風。

冬日的下午,暖陽舒適宜人。

岑舒帶著它回到客廳,宋思源已經將她的外套從衣帽間取出。

他淡淡道:“憋了一天了,走吧,帶它出去散散步。”

難得他有這麼善解人意的時候,岑舒全當是他是在贖罪,贖昨晚不讓她好好休息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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