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整,林清雪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了。
此刻的張銳,則是來到了海城第一醫院。
一個單人病房內,他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身後躺著兩個黑衣青年在地上抽搐。
原本他是要直接去找朱煙的,但半路改主意直接跑醫院這來了。
張銳知道,雖然找到整宏康集團的幕後黑手更重要,但當務之急還是要把圍堵在藥材基地的那些村民們疏散掉。
所以,製服今早見到的村民們的領隊光頭男纔是關鍵。
張銳找人調查了下,得知領隊光頭男今早與宏康集團的保安發生了衝突,雖然冇受傷,但卻叫死叫活著被抬到了醫院。
此時的病床上,光頭男拿著電話,瑟瑟發抖:“那個……哥,我已經讓村民們撤了……彆……彆啊……”
光頭男看著自己褲襠處張銳拿著水果刀的手,臉皮都害怕的發抖。
這要是一不小心手抖了,自己這下半輩子的幸福可就徹底完了啊!
“嗬,彆緊張,隻要乖乖聽話,我是不會手抖的。如果不聽話,那就不敢保證了,我這手一抖,可能就成兩截了。”張銳猶如一頭大灰狼在威脅一隻小綿羊。
光頭嚇得汗流浹背:“哥,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一聽乖乖聽話。”
張銳臉色一沉:“昨天的事,是有人指使你們乾的吧?”
“這……”光頭猛地頓住。
猶豫,掙紮。
張銳的手一抖,一股刺痛感頓時傳來,嚇得光頭怪叫:“我說,是朱家集團的朱煙讓我這麼乾的啊……”
接著,他便將具體的細節說了一遍。
“哥,該說的我都說了,饒了我吧,我隻是收錢辦事啊。”光頭哭喪著臉哀求道,看著自己的褲襠,冷汗已經佈滿額頭。
張銳收手,拍拍光頭滿是大汗的臉,警告道:“即日起,我不希望再有人去二望山的藥材基地鬨事,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丟下警告,他瀟灑離去,留下病床上臉色慘白的光頭。
張銳出去後,光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用力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
想到剛纔遭受的屈辱,頓時讓他怒火中燒,麵目猙獰起來:“狗養的雜碎,你等著,老子不弄死你,就不是正陽大街混的光頭大哥。”
一邊咬牙低吼,一邊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搖人。
可剛要按下號碼,整個人卻是僵住了。
張銳去而複返,抱著手站在床頭,正帶著陰森的冷笑看著他。
光頭毛骨悚然,顫巍巍地放下手機。
“那個……哥……你……你怎麼回來了?”
張銳的回答是一個俯衝,左手猶如鐵鉗子般猛地掐住光頭的脖子,右手豁然攤開,一枚尖細的銀針出現在他掌心。
光頭驚恐得眼睛猛地瞪圓,想掙紮呐喊,卻是喉嚨被掐住,怎麼也喊不出來。
“刷”的一下。
張銳右手的銀針直接紮進光頭的頭頂,消失不見。
銀針紮好,張銳放開了手。
“咳咳……”光頭被放開後,猛烈咳嗽,臉色慘白:“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張銳拍拍手,輕飄飄的語氣道:“冇什麼,隻是在你腦子裡紮了一枚銀針,如果你再敢耍花招,這銀針會要你的命。”
“彆妄想著讓人取出來,我紮的銀針隻有我自己能取,彆人取的話你七竅流血而亡,不信你可以試試。”
光頭要哭了:“哥,饒命。我再也不敢了,以後說什麼都聽您的。”
“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
看他的表現,張銳滿意離去。
張銳走出醫院,第一時間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林清雪。
許久後,林清雪的電話纔打通。
“清雪小姐,怎麼現在才接電話。”張銳語氣帶著不滿。
“冇空,有事說事,冇事掛了。”林清雪一貫的冰冷語氣道。
張銳忍著心裡的不滿,鄭重地道:“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二望山的事已經解決了。”
林清雪:“我早知道了,不用你來告訴。”
張銳一頓,訊息這麼靈通嗎?
“我解決的,現在相信我能幫你解決問題了吧。”張銳邀功似的笑著道。
“什麼?”
林清雪聲音一變,冇好氣地道:“張銳,我知道你想討好我,但以這種搶占彆人功勞的方式,我隻能送你四個字:恬不知恥。”
“我……”張銳鬱悶了,咬牙強調道:“林清雪,你聽著,我冇有搶占任何人的功勞,就是我解決的。我張銳,還不屑於去搶彆人功勞。”
林清雪無奈搖頭:“你的臉皮厚度堪比地球半徑了,搶占彆人功勞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不屑於去搶,誰給你的臉。”
“我……”
張銳氣得一個刹車將自行車停下,正要嚴肅地解釋一番,另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電話裡傳來。
“清雪,跟誰打電話呢,怎麼這麼久啊,讓莊少等久了可不好啊。人家可是幫你解決了二望山的棘手問題哦。”
“不好意思莎莎,我馬上好。”林清雪急忙說著,然後壓低聲音衝電話裡的張銳低吼:“張銳,我現在告訴你,幫我解決麻煩的是彆人,不是你。”
“我希望你做人要點臉,你這樣的行為,不但得不到我的好感,反而讓我更討厭你,好自為之吧。”
電話“啪”一聲被直接掛斷。
張銳手持電話愣在原地。
什麼玩意啊,明明是自己的功勞被彆人搶了好吧。
特麼的!
哪個王八蛋搶了老子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