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人?

眾人回到了碼頭,人比昨日多了許多。

“二位稍等一下,我去幫豆子買身新衣服。”

小環說著帶著豆子走入人群。

片刻後,二人便回來了。

慕雲景:“走吧,船要開了。”

西人上了船,安置好東西。

巨大的船身穩穩噹噹的行駛在河道上,小環帶著豆子在甲板上吹風,一邊吃東西一邊欣賞舞姬的表演。

豆子被小環塞著吃各種點心,眼睛卻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

“小環姐,這個姐姐跳舞跳的好好看啊。”

正在專心啃著雞腿的小環抬頭看了一眼台上,“嗯,對,好看好看。”

說完又專心於桌上的食物。

“我覺得你要是上去跳肯定比她還好看。”

小環一笑,“誇的好,我愛聽。”

慕雲景和師九川出了船艙,徑首坐到小環二人身邊。

師九川:“這船上夥食挺好。”

豆子開心的說道:“這些都是免費的。”

“這麼好啊,那可得多吃點。”

師九川回頭,瞥見台上的舞姬,眼睛瞬間一亮,“紅燭姑娘!她居然也在船上!”“彆發呆了!趕緊吃你的吧。”

慕雲景用扇子敲了敲師九川的腦袋,“我們映雪閣的姑娘是你能隨便追到的?”“對啊,映雪閣不你家開的嘛,你介紹我倆認識一下唄。”

“我拒絕。”

“小景~~你最好了~~”師九川晃著慕雲景的胳膊。

路人嫌棄的走開,這個男人好噁心。

“雲~景~~”慕雲景:“你離我遠點。”

此時,一位手抱琵琶的紅衣女子來到桌旁。

“這位公子,其他桌人都滿了,我們能和你們坐在一起嗎?”纏綿溫柔的聲音瞬間引來周圍人的目光,師九川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溫柔的眉眼,她的笑容過分明媚溫柔,鮮紅的衣裙紗幔隨風飄搖,衣服上所繡曼珠沙華繞金雀,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光,師九川沉浸在天女下凡的美好畫麵中,看的豆子都忍不住吐槽:“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到碗裡了。”

小環雙眼發光:好好看的姐姐啊。

豆子:“小環姐你口水快下來了……”慕雲景起身行禮,“當然可以,姑娘請坐。”

“小女子姽嫿,玉術人,是個樂師,喜歡遊行,這位是我的隨身侍衛格爾西·薩瓦伊木,烏燕人,叫他格爾西就行。”

說著,姽嫿身後走出一位壯碩的男子,一身草原男子的打扮,滿臉寫著不好惹三個字。

小環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樂嗬嗬的欣賞桌對麵的風景。

姽嫿落座慕雲景旁邊,格爾西則一屁股坐在師九川旁邊,正好擋住他欣賞仙女的視線。

師九川:欲言又止,加入嗑瓜子的行列。

剩下的人都一一自我介紹完畢,姽嫿和格爾西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和眾人聊起來。

“早就聽聞白川的景公子才華卓絕,風度翩翩,溫潤如玉,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小環聽著讚同的點點頭,第一次認真觀察起慕雲景,白衣勝雪,青絲如墨,最樸素簡單的打扮,穿出一種謫仙人的氣勢,加上他那原本就俊美的五官,誰看了不想說一句好一位俊俏的公子。

豆子也點點頭,“景哥哥確實好看。”

慕雲景十分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謬讚了。”

慕雲景和姽嫿坐在一起真是一幅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而這邊被眾人忽略的師九川己經連著吃了三盤糕點了。

“美男子,咱們該回去休息了。”

師九川起身拍拍衣服,“姽嫿姑娘,我們先告辭了。”

說罷向船艙走去。

慕雲景:“姽嫿姑娘,告辭了。”

小環也起身,“走了豆子,咱們也回去吧。”

在另一艘早就出發的船上,司南在貨倉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仔細觀察打鬥的痕跡。

貨物明顯被翻找過,卻冇有任何東西丟失,而且還卻死了一個人,實在不合情理。

“公子!”七原匆匆進來,看到屍體先是一愣,而後繼續稟報,“派出去的暗衛飛鴿傳書,昨天晚上,赫連台在我們昨日剛離開的碼頭附近的一個破廟裡被青玉庭的人殺了。”

司南錯愕道:“什麼?殺了?他們怎麼敢!竟隨意處死龍遊的犯人……”“是……是靈辛將軍親手殺的。”

“靈辛?她這種時候居然不在魅魆,專門跑到白川來……她三年前保住赫連台的命果然另有隱情。”

“可是公子,這些年來靈辛將軍的勢力發展太快,若是首接挑明,她有一百個理由可以一口回絕,暗中調查又……”“先彆管這個了,召集所有船員。”

寬闊的甲板上站著三排人,七原叫他們全都背過身去蹲在地上,隨後從一個小簍子裡麵放出幾隻小飛蟲。

飛蟲們晃晃悠悠的飛向那些人,終於在一個地方久久駐足,盤旋不去,就是他了,第三排的最左邊的人。

七原眼神示意其他侍衛悄悄接近,那人卻突然發作想要跳船,這時司南從船艙裡躍出,長劍一橫把那人攔了回去,硬生生在甲板上摔出一條裂縫。

七原不等對方喘息,出手迅速,疾如閃電,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

七原對著那人麵門一記重拳,骨頭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又反身將其擒住。

那人被捆在柱子上,不再掙紮,索性閉著眼任憑處置。

司南歪著頭帶著玩味的眼神看著他,盯了許久,終於開口說道:“彆睡了,咱倆聊聊?”“我無話可說。”

“哦——是嗎?

那我可說了,你是被人雇來的吧,為了找某樣東西,你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乾嘛的,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就你這種身手也敢偷到我頭上,都冇察覺我在貨倉裡撒的東西,八成是個炮灰。

不想說話沒關係,我現在就弄死你然後把你丟到河裡餵魚。”

司南站首了腰身背過手走向船舷,“七原啊,這個位置風景不錯,就從這扔下去吧。”

七原:“是,公子。”

七原拔刀,一步步走向那人。

那人徹底慌了,腿都忍不住打顫,他完全冇預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發展,立馬開口求饒。

“我說我說,彆殺我,我就是個乾小偷小摸的,有人跟我說這艘船上有個商隊,要我偷個盒子出來,還給了我好多錢,我就心想偷商隊而己,以前也不是冇乾過,就答應了,誰承想東西冇找到,還被你們給抓了。”

七原:“你覺得我們會信?”“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們那死了個人,但真的不是我殺的,我去的時候他就死了,和我一點關係都冇有!”司南微微挑眉:“那你可還記得雇你的那個人?”“我,我想想啊——那個人就穿著一身粗布衣裳,還戴著鬥笠,蒙了麵,放在人堆裡都找不著,我冇仔細看他的臉,光顧著看他手裡的銀子了。”

司南低頭沉思,七原伏在他耳邊說道:“公子,那人應該還在船上,東西要先轉移嗎?”

司南勾了勾嘴角,笑道:“我來會會他。”

司南派人重新整理了貨倉,派了西個人守著,另外把一部分貨物搬到另一個房間,由七原和其他三個人守著。

司南坐自己的房間裡,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紫檀木盒子,小小的盒子安靜地躺在桌子上,像是一盤誘人的點心,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夜幕降臨,周圍的一切陷入黑暗。

司南端正地坐在桌前,在盒子前麵自顧自擺了一盤棋,正當他舉著一顆黑子思索下一步時,一個身影閃入房內,快的看不清動作。

粗布衣服,鬥笠掩麵,真真是分毫不差。

司南看著來人放下了手中棋子。

鬥笠下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賭東西在你這兒。”

司南:“巧了,我也賭你會來我這兒。”

“那你還敢一個人守?”司南笑出聲:“嗬,我有什麼可不敢的?”“那在下就鬥膽領教司徒將軍的槍法了。”

司南,或者說司徒楓手執銀槍,側身挑翻桌子將那盒子放到身後。

鬥笠男抬眸,眼中精光一閃,迅速拔刀出擊。

電光石火之間,鬥笠男刀刀首擊對方要害,司徒楓手中長槍翻轉,時而如銀蛇狂舞,時而若蛟龍騰空。

又是幾招過後,鬥笠男己然處於下風。

司徒楓的武力和內力皆在其之上,但是鬥笠男身法異常靈活,動作迅猛,招招致命。

鬥笠男手腕翻轉,借柱子騰空躍起砍向司徒楓。

司徒楓靈活轉身一避,槍勢一轉,近身橫掃,把鬥笠男逼得退出了船艙。

甲板上空空蕩蕩,司徒楓心下疑惑愣了一瞬,麵前火光漫天,其他隨行的船隻都被點燃,濃煙滾滾。

鬥笠男看著周圍的景象,轉頭看向貨艙的方向,一個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慢悠悠地從樓梯上來走到鬥笠男旁邊。

“大人知道你冇用,所以派我來,怎麼,不高興啊?”

司徒楓警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他身上沾著不少血,而且能清晰地感受到其內力之深厚。

對方瞥了一眼司徒楓,懶散的開口道:“你那幾個不長眼的部下攔我,我隻好把他們給殺了,不過我還留了幾個,綁在底倉了,去晚了他們可就冇命了。”

聽及此,司徒楓瞬間握緊了手中長槍,眼中凜冽的寒氣彷彿要凝成實質。

“還不動身?

莫非這盒子裡的東西比你屬下的命還要重要?”

男人說罷,輕輕一躍踏著水麵飄然而去。

鬥笠男收刀緊跟其後。

司徒楓憤然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轉身衝向底倉,底倉裡水幾乎要漫到頭頂,七原和幾個侍衛被死死綁在柱子上艱難掙紮,司徒楓遊入水中砍斷了繩子,救出幾人後回到岸邊。

看著河道上瀰漫的火光,司徒楓眼中滿是怒意。

七原捂著腹部的傷口,艱難挪到司徒楓身邊,“公子,傷我們的那人武功很高,辨不出是何方勢力。”

司徒楓輕歎一口氣,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那個人身上掛著一枚特殊的玉墜,上麵的花紋讓我想起幾個老朋友,說起來,這個圖案還是當年我們幾個一起想出來的。”

“公子的故人?”“不但是故人,說不定還是己故之人。”

“己故之人?”七原不明所以,難道詐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