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聯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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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感覺還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登七之戰已經來到第四場。

隻能說,生死勝負確實隻在一瞬之間,尤其是在這樣一個封閉的場地,雖然有魁地奇球場那麽大,但是既冇有遮蔽物,又冇有阻礙物,冇有複雜的地形,以雙方巫師的本領,自然難以輾轉盤桓。

所以,別看時間短,但論其中精神和力量的損耗,尤涅佛還是耗去了不少的。

因此,麵對這第四位挑戰者,他也不敢因為之前艱難的勝利而掉以輕心。

從幕牆上可以知道,這第四位巫師名為古柯·拉西法,從麵貌和打扮上說,是個比較蒼老的女巫,臉上有著一條一條深刻的皺紋,唯有一雙眼睛放精光,倒不一定是精法,尤涅佛倒覺得更像臨終之人無法剋製自己精神消散而外放的眼光。

這個人走上台後也要說話,他蠕動著嘴唇,說:“我看了你上一場的決鬥,隻覺得我這老朽之軀,若是被你像剛纔打明眸加侖那樣打上一棍,隻怕要死,若不是攝於登七之戰開始之後不能結束也不能缺席,我恐怕早就跑啦。”

尤涅佛懶得搭話。

這個人看上去不會飛,而且一副馬上要掛的樣子,若是放在平日裏,大概就像是前世電影裏看到的翻倒巷裏賣違禁物品的老女巫。

但要是放在角鬥場,還是登七之戰,尤涅佛就覺得她應該有什麽特別的本領。

不過她**上的衰弱應該是真實的,那麽——

他將魔槍向前一送,魔槍頓時伸長,鋒利的槍尖戳向老女巫。

反正都已經用過了,那就不必再掩飾。

當然,似乎有些不尊老的嫌疑,但是,既然對麵會派這樣一個老人上陣,那麽這基礎的試探一槍,應該能夠輕鬆躲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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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這麽輕鬆地說話,上一個說話的人會飛行,這一個說話的人,想必也有什麽特別的移動技巧。

而就在他這樣思索之際,槍尖已經隔著數十米戳進那老女巫的胸膛,黑紅色的血液順著矛尖流淌而下,將原本就黑的槍染得更黑。

而與此同時,老女巫便已經昏死過去。

尤涅佛臉色鐵青。

某個熟悉聲音適時地出現,說道:“恭喜尤涅佛·麻叟獲得第四場勝利。發出噓聲的觀眾們不要著急,且聽我給你們講解其中的巧妙。”

他這麽一說,觀眾席上不少巫師就已經執筆以待。

就聽他一如即往快速說道:“要知道,麻叟先生在前麵三場戰鬥中表現出了極強的統治力,強到能把對手反過來擊昏的精神抗性,能在瀰漫大霧中精確搜尋到敵人的索敵能力,以及能把大範圍萬彈齊發以及飛在天空中的敵人通通掃蕩而下的驚人槍術,這樣的實力,雖然麻叟先生在名頭上隻是三級決鬥者,但就其戰力而言,在五級決鬥者中恐怕也能位於頂峰。”

“如此強人,如何能敗?唯削弱而已矣。麻叟先生這第四戰的對手就起到了這樣的作用,古柯·拉西法,別看她外表年邁,但其實是非常強力的鍊金術師和詛咒師,在過去的戰鬥裏,古柯·拉西法非常善用各種各樣詭異的手段來擊敗敵人,當然,由於年邁的原因,不時有所敗績,但她每次失敗都能相當好地保護自己,冇有落下什麽殘疾。這對於一個決鬥場次非常頻繁的巫師而言,其實相當厲害。”

“顯然,這一次,古柯·拉西法是料定自己無法正麵戰勝強大的麻叟先生,而進行了以自己快速戰敗為代價而削弱麻叟先生的戰略。大家請看——”

一幅放大的戰場畫麵呈現在兩邊的幕牆上,隻見尤涅佛手中的長槍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冒著青煙的魔杖。

“麻叟先生的武器已經遭到了破壞。顯然,古柯·拉西法的血液蘊含有某種強大的腐蝕魔力,而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角鬥場使用這樣的能力,這必然是她故意隱藏的殺手鐧!”

“儘管這第四場戰鬥轉瞬既逝,但在總體的戰略意義上,無疑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因為麻叟先生的魔槍是不僅是他攻擊的手段,同時也是他防禦的手段!而我們也知道,至今為止,麻叟先生從未施展過防禦魔法!可以說,通過古柯·拉西法的智慧戰鬥,麻叟先生這匹猛虎的鋒利爪牙已經被拔除了一半!老巫師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測啊!大家在平日裏也要多多小心哦!”

“另外,再說最後一句。”那聲音說,“顯然,麵對強大的麻叟先生,對麵已經展開了聯合作戰,不知道麻叟先生,接下來又要怎麽應對呢?真是令人期待!”

觀眾席的一側,安娜聽得是一臉揪心。

她一掌拍在石頭座位上,石頭座位冇事,手拍得通紅。

但她冇有叫痛,隻是說道:“可惡!”

由於尤涅佛的連戰連捷,她一開始的擔心,也就逐漸轉變為信心。

這個傢夥,說不定能一直贏下去!

然而,她剛產生這樣的想法,現實卻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尤涅佛的魔槍竟然被毀掉了。

在她看來,尤涅佛的能力恐怕多與那柄魔槍有關,現在喪失魔槍,簡直如斷一臂!

戰力大減之下,接下來的戰鬥就危險了。

坐在一旁的巫師學者也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梅芙學派,雖然不隻是槍術高超,但尤涅佛專精的應該就是魔法槍術。

而且,在他看來,古柯·拉西法的汙血,應該不隻是破壞了魔杖的魔槍形態,恐怕連著魔杖的基礎功能都一起破壞了。

他從那放大的畫麵中看到,那汙血完全滲進了魔杖之中,杖芯,還有木材紋路,應該都毀掉了。

情況實在不容樂觀啊。

而戰場上,尤涅佛也是情緒不高,,他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魔杖默默不語。

雖然不是最適合自己的魔杖,但怎麽說也陪伴了自己十來年,多多少少也有了幾分感情。

而且,由於不僅是作為魔杖來用,還作為魔槍來使,可以說是勞苦功高。

“辛苦你了。”他對魔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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