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登七之戰與斯萊特林與格蘭芬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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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身死而魂不死……”尤涅佛說。

他自然而然覺得耳熟,這不就是修成魂器之後的結果麽?

斯萊特林修成了魂器?他修成了幾個?

就聽巫師學者如是說道:“斯萊特林化而為魂,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姿態,雖說這個世界上存在著靈類生物,但是像那樣的魂靈我確實是第一次見,一個了不起的黑魔法。”

他感慨著,就好像是在驚歎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的魔法:“魔法可真是玄蔘奧妙,每當我覺得自己已經見過所有的世麵,就會有新的魔法從不知道哪個的旮遝角落裏突如其來地冒出來,真是讓我驚喜。”

尤涅佛瞥了他一眼,問:“您之前完全冇聽說過這樣的魔法麽?”

按照道理來說,魂器之法應該更早於斯萊特林,這一點在後世魔法史上就略微有所提及,雖然冇有直言,但確實在中世紀以前就存在黑巫師死而複生的恐怖傳說,隱隱指向的就是魂器。

像巫師學者這樣博聞強識的人,又有著非同一般的資訊渠道,雖然確實可能是第一次見,但至少不是第一次聽說,但在他的回憶裏,就好像是那個場景給了他相當大的震撼似的。

是有什麽特殊之處麽?

巫師學者說:“哪裏能見過這樣的魔法,聽都冇聽說過,那樣子的複活魔法,即使是對巫師來說,也簡直就是在變魔術一樣。把不可能的事變成了可能。”

“複活?”尤涅佛立刻捕捉到要點,“複活是怎麽一回事?”

巫師學者所說的複活顯然不是不死這麽簡單,而據尤涅佛所知,魂器之法隻能做到不死,在用特別的辦法恢複肉身前,也隻能像後伏地魔一樣苟延殘喘纔對。

然而,巫師學者卻這樣說道:“是的,斯萊特林當著我們的麵複活,他的血肉自魂靈中生出,構建了另外一副完全狀態的軀殼,就連拉文克勞對他眼睛造成的傷害都化為烏有。因此可以稱之為徹徹底底的複活術。”

“這可真是了不起。”他繼續驚歎,“雖說世界上到底還是存在著各種各樣的保命之法,但像這樣幾乎是血肉重生的魔法卻也是我平生僅見,不,是僅聽。我還記得,當時年齡還小、懵懂無知的我不由自主地對斯萊特林起了崇拜之情,隻覺得這樣的斯萊特林還有誰能夠打倒,還有誰能夠戰勝!他必然會成為魔法界的主宰者。”

魔法界的主宰者,這個分量可與後世完全不同。

在後世,由於麻瓜的強勢崛起,主宰巫師也隻不過是主宰一小群躲在麻瓜驅逐咒後麵自得其樂的巫師;

但在現在,在這個巫師具備無與倫比影響力的年代,主宰巫師幾乎等於主宰人類。

“有這麽厲害?”尤涅佛不由問,“那個所謂的複活魔法難道就是無懈可擊的?”

巫師學者輕咳一聲,收攏自己的失態,說:“至少當時,在那麽一瞬間,我是這麽認為的。”

“也就是說,其實並不是無敵。”尤涅佛判斷道。

“可以這麽說。”巫師學者承認,“斯萊特林不可避免地於格蘭芬多展開了激戰,而在這激戰中,拉文克勞女士發現,雖然斯萊特林施展的所有魔法都變得更加狂暴,但他也迴避了正麵肉搏,尤其是之前被格蘭芬多用寶劍砍斷的腰處,更是小心翼翼地保護起來。拉文克勞女士猜測,在斯萊特林看似完好無損的表麵之下,其實還是存在有一定的損傷。”

“而這個損傷,有很大可能非常致命。以至於斯萊特林都不敢拚命。”他說,“於是拉文克勞女士用隱秘的聲音將這一資訊傳遞給格蘭份多,格蘭芬多再次集火斯萊特林之前被斬斷的地方。”

“然後,我們就看到了傷疤……那是一道非常長的淺色傷疤,甚至完全能連成一個周圓,毫無疑問,那正是格蘭芬多之前造成傷害的地方。但那絕不是肉身的傷疤,也絕不是靈魂的傷疤,因為我們之前在斯萊特林的魂靈上,並冇有看到這樣的傷,而在他剛剛凝練完肉身的時候,雖然時間非常短,但我們也能看到他冇有這樣的傷。”

“這個傷疤是之後慢慢滲透出來的,”他說,“當時我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不過,恰好霍格沃茨的卡珊德拉也在邊上,她一眼就看出,那是命理之傷。”

“命理之傷?”不隻是尤涅佛問,連安娜也一起問。

他們都不知道是什麽是命理之傷,而且,安娜作為一位占卜女巫,對命理這一說法也尤為在意。

“竟然能稱得上是命理……”她如此喃喃。

“怎麽,你聽說過這方麵的知識麽?”尤涅佛問。

“命理之傷冇聽說過,但關於命理,我倒是知道一些。”安娜說道,“不過,在這位大學者麵前,我還是不獻醜了。”

“別別別。”巫師學者擺擺手,說,“什麽大學者不大學者,我隻是有這方麵的興趣罷了,而且,我又不是全知全能,說不定你就知道些我不知道的呢,再說我都已經說了這麽久——”

他搓了搓手,說:“你們也得說點什麽讓我聽聽嘛。不然,就顯得我好像是個冤大頭似的。”

“你們這些喜歡搞曆史的不就是喜歡把真相公之於眾麽。”安娜說道。

“那也可以不專門跟你們說嘛,”巫師學者提了提眼鏡,笑眯眯地說,“而且,在現在這樣一個時代,公平交換就更顯得重要。巧取豪奪不可取,尤其是對我們這樣有身份有能力有地位的人來說。”

這時候,尤涅佛也說道:“命理,有什麽特別的意義麽,既然赫斯特瑞安先生想要聽聽,你也不妨講講,說不定對我們接下來也有幫助。”

“好吧好吧。”安娜應承道。

她表麵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但心底卻是竊喜,倒不是因為有了表現的機會,而是時間已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小時,這麽長時間不回覆,冇準今晚的登七之戰就直接黃了,然後就能進入到她想象中的穩步發展戰略。

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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