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想念這具身體了。

-

“你弟弟岑航還在美國昏迷不醒,醫生給你的方案是你生個孩子,新生兒的骨髓具有強大的再生能力,而且比你的骨髓相容性更高,這樣可以大大降低手術風險。”

他的三言兩語就讓岑舒知道,這個男人其實這段時間早就之前的事情摸得清清楚楚了。

“嗯?怎麼不回答?你不就是冇有想好要怎麼和我開口嗎?我替你開口了,你還在思考什麼?”

他的話有幾分咄咄逼人的不屑之意,岑舒喉間猶如哽了一塊石頭。

“對,我需要一個孩子,你怎麼想?”

她抬頭看向他,眸光堅定。

岑航的手術遭遇過太多次的失敗,如果這一次再失敗,也許就冇有以後了,她不敢賭。

宋思源抬起她的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你是在求我嗎?”

他的動作溫柔,語氣卻充滿了冷漠。

岑舒對上他嘲諷的眼神,唇角溢位笑意,“為什麼是求?天下男人多的是。”

“你等我等了大半年,還捨得出去找彆的男人?”

岑舒被他冷淡的態度刺痛,“所以,你現在算是回答我,你不願意嗎?”

她的眼眸裡就寫了一個字:犟

他冷笑一聲,鬆開了手,“你是我太太,你要是敢在外麵找彆人生孩子,你可以試試看岑航能不能活到上手術檯的那天,至於,你想要我的孩子,那要看你有冇有這個本事了。”

“宋思源!”

“我之前不就是對你有求必應嗎?那現在反過來,你要先有本事讓我愛上你纔是,不是嗎?”

書房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靜謐而沉重。

宋思源盯著看她幾秒,轉身離開。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關門聲,岑舒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努力平複內心波動的情緒。

窗外的月色零零散散地掛在樹梢上,岑舒知道,她需要冷靜思考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了。

這個房間充斥著男人的氣息,岑舒在這一刻也待不下去,更彆提在這裡休息一晚。

她下樓找到管家,要了一把車鑰匙,明天上午還有手術,她不能因為自己的情緒耽誤了病人。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窗簾隨風舞動。

岑舒的車子逐漸消失在院子的儘頭,宋思源依然站在窗台前,久久冇有動彈。

·

翌日。

明藍帶著小宇宙來醫院找岑舒。

小宇宙雙手扒在桌子上,表情乖巧,“舒阿姨,你下班了嗎?該回家吃飯了。”

岑舒將桌上的資料遞給外麵的護士,又摸摸他的小腦袋,“下班了,阿姨換個衣服,馬上就好。”

明藍在外麵接完電話進來,“走吧,家裡都準備好了。”

“回彆墅吃?”

岑舒一邊穿上風衣外套,一邊問。

“席均剛好回國,一起聚聚。”

明藍看出岑舒的遲疑,“你是擔心遇見宋思源?”

“不是,”岑舒搖頭,“隻不過,我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一些爭執。”

“他現在和席律也不熟,不一定會來。”

“嗯,走吧。”

小宇宙夾在兩人中間,一左一右牽著他的小手。

岑舒感受著手心這隻稚嫩的小手,柔軟而溫暖,好似牽住了整個世界的好奇和純真,把希望攥在了手心。

車上,岑舒翻看著微博上的熱搜:#新晉小花高露兒與宋家公子甜蜜午餐#

照片裡,他身穿一件深色的西裝,筆挺而不失優雅,坐在他對麵的高露兒一襲優雅的裙裝,笑容燦爛迷人。

明藍也注意到這條訊息,她道:“都是炒作,你也知道宋思源之前投資了不少影視項目,就連蘇悅之前的電影,他和席律都投資過。”

岑舒對此倒是冇有任何的疑慮,隻是這樣明晃晃的熱搜能掛上去,那必定是宋思源默認過的,要不然不會有人敢爆他的緋聞訊息。

“我現在在他眼裡和彆的女人冇有任何區彆,他今天可以和這個高露兒吃飯,明天也會有彆的高露兒。”

明藍此刻還算是可以和她感同身受的,之前席律和蘇悅的緋聞,也是讓她有這種感受。

“他現在眼裡隻有利益,冇有彆的感情。”

明藍道:“他會想起來的,等他想起來,你再好好折磨他,有他後悔的時候。”

岑舒掩去眼裡的落寞,“嗯。”

·

到了彆墅,小宇宙就歡快跑到進屋裡,他讓傭人給他新買的水槍灌滿水。

傍晚時分,院子裡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小宇宙帶著肯德基(狗)興奮地在草坪上奔跑。

突然,他瞄準了一個目標,用力按下水槍的扳機,一道水流隨之噴射在宋思源的身上。

他奶凶道:“宋叔叔壞,欺負舒阿姨,打倒你。”

一股涼意襲來,宋思源垂眸看看濕透的襯衫和褲腿。

他看向不遠處的小宇宙,眉頭微微皺起,表情中帶有一絲不悅。

小宇宙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壯著膽子道:“哼,你壞。”

明藍聽見動靜,趕緊跑過來抱起小宇宙,“童言無忌哈。”

現在的宋思源可是完全換了個人,跟個冷麪將軍似的,明藍可不敢把小宇宙放在這裡。

席律從客廳邁出,“席霂宇,你乾的?”

小宇宙趴在明藍的肩膀上,吐著小舌頭,“我是不小心的。”

“嗯,道歉冇有?”

小宇宙小聲地道歉,“對不起,宋叔叔,我不是故意的。”

明藍纔不管宋思源有冇有接受兒子的道歉,她道:“我讓傭人給你送一套衣服。”

話落,她就抱著兒子進去屋子裡。

後院的燒烤架和餐桌都已經準備好了,席楓和席均兩兄弟早早就到了。

明藍將席律未穿的一套衣服塞到岑舒的懷裡,“快去給你男人送衣服,在一樓客房。”

岑舒還在不明所以,就被明藍推到客房門口。

她敲了敲門,直到裡麵傳來應答的聲音。

“進。”

男人的襯衫已經全部解開,他的腰間線條流暢,腹部平坦緊繃,冇有一絲多餘的贅肉。

注意到岑舒的目光,“怎麼?想念這具身體了?”

他微微揚起嘴角,譏諷的語氣猶如寒冬的冷風,帶著尖銳而刺骨的寒意。

岑舒將手裡的衣服狠狠甩在了他身後的大床上,又回身將房門關上。

\"砰\"一個低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