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忘記我,是你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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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包廂很安靜,顧嘉南用眼神示意其餘幾人先出去。

孫蔚然咬咬唇,道:“岑舒,你這是何必呢?思源哥已經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

整個包廂隻剩下,她、宋思源、顧嘉南、孫蔚然以及把包廂門關上的艾米。

岑舒拉過一旁的空椅子重新坐下,“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想祈求宋思源給你們家一條生路嗎?”

“我來確實是為了公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咄咄逼人?”

艾米笑道:“你就差冇有脫褲子上人家老公的床,還好意思說岑舒咄咄逼人。”

“你在胡說什麼?”

“宋總的行程表,你不是有一份嗎?每日就製造各種偶遇,要點臉吧。”

艾米找了人跟蹤宋思源,巧的是這個孫蔚然基本每次都會出現。

孫蔚然臉色僵硬,“對,我確實是找人要了一份思源哥的行程,那也是為了我爸的公司。”

“你爸喪心病狂,為了掙錢罔顧消費者的生命,麵臨破產被收購也是應該的。”

艾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詡世家名媛出身,做事就猶如披著羊皮的狼,一點都不夠敞亮。

孫蔚然這半年遭受了不少白眼,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不客氣地當麵數落她,還是在岑舒和宋思源的麵前。

她眼眶泛起淚水,扭過頭去無聲落淚。

艾米氣得翻了一個白眼,“哭個屁。”

有空在這裡哭,還不如盯緊公司的研發部,認認真真做技術,彆天天把在美國賣不出去的垃圾搞到國內來禍害國人。

宋思源神色淡淡地睨了一眼低聲哭泣的孫蔚然,蹙眉看向艾米,“你找人跟蹤我?”

艾米到底還是有些畏懼這個男人的,她走到岑舒的身後。

靠岑舒近些,她嘴硬道:“我纔沒有找人跟蹤你,是你自己混跡那些場子都是我熟知的。”

顧嘉南挑眉笑道:“確實,寧城這些好地方基本都是陳誌偉和李子珩包圓的。”

尤其是這一年李子珩回去了老家,他經營的這些地方有不少富家公子哥都願意去捧場。

岑舒抬眸看了一眼冷峻的男人,用手撥著桌上的撲克牌,笑道:“不打擾你們,我和艾米先走了。”

宋思源側頭看她,“來捉姦失敗,想走?”

她站起身來,“宋思源,忘記我,是你的損失,可不是我的,至於捉姦?”

說到這裡,她的視線掃向楚楚可憐的孫蔚然,“我比較相信眼見為實。”

岑舒和艾米離去,男人的唇線拉直,麵無情緒。

顧嘉南慢悠悠道:“岑舒的話冇錯,如果你想起來了,忘記她,確實是你的損失。”

畢竟當初費儘心機要結婚的人可不是岑舒。

宋思源盯著桌麵的牌看了幾秒,神色不明道:“既然前十年我可以那麼喜歡她,那現在一切從零開始,失落的人應該是她,冇有好好珍惜當年那麼愛她的我。”

顧嘉南抬眼看他,有些詫異。

他車禍後,訊息就被宋家封鎖了,住院期間除了宋家的人就是他和席律能進去看望了,連岑舒都被郭美媛隔絕在外。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又誰都不認識,這段時間在外聽了不少岑舒的事情,他也是一副神色自若毫不在意的樣子,原來心裡居然鬥著一口氣,想在岑舒麵前找回失憶前的麵子。

顧嘉南清咳一聲,“孫小姐,麻煩你出去幫我叫一下剛纔的兩個牌友吧,另外,你就不用進來了,我們男人聊點男人的話題。”

孫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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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餐廳。

岑舒和艾米坐下不久,楊奧琳就挺著個半圓的肚子款款走來。

“小舒。”她又朝艾米點頭笑笑。

“你怎麼在這裡?”岑舒問。

“來聊個電影,我經紀人說看見你在這,我就來打個招呼。”

岑舒垂眸看向她的肚子,“你要複出拍電影了。”

楊奧琳看了看低頭玩手機的艾米,又將目光落在岑舒的身上。

“我也不拿你當外人,嚴澤最近在找外麵找了小明星,我知道靠男人靠不住,所以我生完孩子就要出去拍電影,是個文藝片,挺符合我現在的心境的。”

她言語認真,唇角夾雜著一抹苦笑。

岑舒道:“她是艾米,是我的朋友,你不用擔心。”

艾米抬眸和楊奧琳招招手,“嗨,我認識你,大明星楊奧琳。”

楊奧琳伸手交握,“你好,艾米。”

岑舒道:“不打算離婚嗎?”

“暫時不離吧,就算是為了孩子,而且嚴家回國後的生意,有一半也是我在飯局上幫忙攬上的,現在他們想把我踢出去,也冇那麼容易。”

“韓晴呢?”

“那小明星就是韓晴介紹的,之前打著是韓妮岑學妹的名號來過家裡。”

艾米聽懂了,韓妮岑母女她也熟悉,之前她還在醫院教訓過的綠茶母女。

她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你老公的繼母給你老公找了個小三?”

楊奧琳苦笑,“對,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還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啊,艾米聽得有些瞠目結舌。

岑舒也冇想到韓晴居然還有心機去算計這些,給楊奧琳找上這些肮臟事估計也為了報複當初楊奧琳捷足先登嫁給嚴澤的事情吧。

她思索道:“家裡有嚴澤母親的照片嗎?”

楊奧琳點頭,“有的,有嚴澤小時候的全家福。”

“你去照著他母親的模子找兩個女人,一個安排去公司給嚴超峰當秘書,一個留在家裡伺候你生產和月子,這點事情,你就讓你經紀人去做。”

“你是···讓我····?”

“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嚴澤的母親就是嚴超峰的初戀,韓晴給你找麻煩,你就可以噁心她。”

楊奧琳笑了,“好,我知道了,謝謝你,小舒。”

艾米也驚道:“女人心海底針,怪不得你一點都不在意宋思源在外的花邊新聞,合著都在你的掌控之內呀?”

岑舒轉而笑道:“你錯了,我很在意。”

在意他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在她深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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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岑舒接到宋思源奶奶梁英的電話,說讓她回去一趟老宅,司機已經在門口等了。

“嘎吱”一聲,車門被輕輕拉開。

他坐在車內,如同雕塑一般靜止不動,目光深邃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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