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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莫名其妙!
明明就是他的舉動任意妄為,她隻是合理拒絕,現在可好,他頭頂一個大包,成了她的不對了。
岑舒咬著唇,幽怨地瞪他,“就是頭上長了一個包罷了,你裝什麼?”
“我差點兒被你撞傻,你說呢?”
反正他現在就是賴定了她,趁她現在還有良心,他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岑舒聞言閉上嘴,他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那真的完了,彆說良心過不去,宋家和郭家就能來要她的命。
真的是煩死了!
這個男人趕不得,罵不得,早知道那套房子她還不如不要了,就讓他送給韓晴母女,她直接找上黑社會去威脅她們都來得輕鬆許多。
結果,宋思源的苦肉計還冇有開始實施,女人的淚水就已經吧噠吧噠掉落在被單上。
他看不懂了。
“你哭什麼?緊張我?我冇事,彆哭了。”
宋思源將她摟進懷裡,擦拭她臉上可憐巴巴的淚水。
岑舒低著腦袋,眼淚繼續往下掉,“討厭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有多害怕,不就是一套房子嗎?我還給你,我不要了。”
他歎息一聲,腦袋還有些暈乎,“我現在頭還疼著,你彆和我說這些。”
岑舒抬眼看他不爽的表情,哽咽道:“起來吧,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宋思源死賴在床上不動,“你彆氣我,我就不疼了。”
“你身價千億,萬一真的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男人嗤笑一聲,“那你完了,彆說浴室那些衣服了,以後我的衣食住行你都得負責到底,你還想離婚跑?”
看他還有精神力氣開玩笑,岑舒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她下床去找來醫藥箱,“我給你揉點藥,你躺著吧。”
說不疼肯定是假的,畢竟那麼大一個包。
他**著上身,靠在床頭,岑舒在後麵給他上藥,一股濃鬱的藥水味瀰漫在整個房間。
上好藥,她道:“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宋思源的原計劃被打斷,但是一個小意外讓她乖了不少,甚至可以說是溫柔不少。
燈被關上,他從身後抱住她,“小舒,彆想著逃,離婚不可能。”
岑舒睜著眼睛看向窗外,“知道了,先睡覺吧。”
時隔大半年,她又一次回到了他身邊,宋思源的唇角有淺淺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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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岑舒醒來,身後把她摟緊的男人還在沉睡,發出了淺淺的呼吸聲。
她小心翼翼地撥開他放在腰間的手臂,轉頭探在他的後腦勺,好像腫得更大了一點。
岑舒歎息一口,唉,早知道昨晚就不應該心軟同意他留宿在這的。
岑舒洗漱出來,男人還冇有醒來,玄關處已經傳來動靜。
岑舒小聲地關門出去,家政阿姨把早餐放在桌上,笑道:“岑小姐,早呀。”
“早。”
“我先帶初一下樓了,你們慢用。”
家政阿姨是個眼尖的,她在玄關處就注意到男人的鞋子,說明上次的宋先生應該是和岑小姐同居了。
岑舒翻看了一下阿姨買的兩人份早餐,基本都是包子油條豆漿和茶葉蛋。
她想了想,走進廚房。
宋思源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岑舒盛了一碗粥出來。
她淡淡道:“吃飯吧,阿姨今天熬了粥。”
之前在寧城的兩個月,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早餐習慣,中式早餐,他一向是喜歡喝粥的。
好在煮粥不需要花費什麼時間,她算好時間出門剛剛好來得及。
宋思源蹙眉摸著發疼的後腦,“你不吃?”
他的舉動,岑舒看得有些心虛,“我吃完了,你吃吧,我先去上班了。”
何易最近都在值夜班,她要早點去醫院接他的班。
男人將她堵在出門的門框上,“跑什麼?”
岑舒避開他的視線,“我要上班呀,你走開。”
他唇角噙著笑意,吻住她的唇瓣,纏綿溫柔,牙齒在她的唇上輕咬。
“早安吻,去上班吧,晚上記得早點回來給我上藥。”
岑舒一把推開他,什麼早安吻,吻得這麼澀情!
“去吃你的飯。”
——
岑舒去到醫院,冇想到遇見了一個熟人,範言辰。
他笑眯眯地站在她的麵前,“嗨,岑舒,好久不見。”
他之前在非洲待了幾個月,膚色還是健康的小麥色,比起之前的白皙,現在看來更加陽光帥氣。
“真巧,你怎麼在這?”
“不巧,我來找你的。”
岑舒在這裡,還是孫蔚然‘不小心’告訴他的。
所以他一找到機會,就飛來安城了。
岑舒笑,“找我什麼事,你不是在國外出差嗎?”
範言辰氣道:“你的突然消失不見,微信也不回,你不是說我是你朋友嗎?我還不能來看看你。”
岑舒被他眼裡單純可愛到,“可以,你著急嗎?中午我請你吃食堂。”
他看看腕錶,“行,我就等你一個小時。”
這家醫院不忙碌,不用時時刻刻擔心有突如其來的電話。
食堂,岑舒將卡遞到他的手裡。
她豪氣道:“隨便點,想吃什麼都可以。”
“行,”範言辰走到視窗對著阿姨喊道:“阿姨,麻煩給我那塊最大的雞腿,左邊倒數第二個,還有那魚也要最大的,第一碟就是······”
他精準地找到最大最多的菜,岑舒跟在後麵哭笑不得。
他將滿滿的餐盤端在位置上,已經引來不少同事的關注。
岑舒尷尬笑笑,“那邊還有湯,你要不要?”
範言辰拒絕道:“不用,我喝飲料,不喝湯。”
說完,他一頓,“你喝不喝?我去幫你打一份。”
岑舒搖頭,“你點這麼多,已經吃不掉啦。”
“行吧。”
他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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