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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想起哪裡不對勁了,一整晚,他都不曾在她的手指上看見過戒指。
岑舒被他攥得手腕發疼,“放在醫院辦公室裡了。”
與其每日摘下再戴上,還不如直接放在那裡,而且這一週他都不在,她自己壓根兒也忘記了戒指這回事。
宋思源靜了片刻,壓住自己的脾氣,“明天去醫院取。”
“明天週六,我不值班。”
“那就特意去取。”
“不行,我明天有彆的安排。”
國內和美國的賬已經很長時間冇有對過了,週末兩天要和李子珩對賬,暫時不會去美國,也需要把事情安排妥當,耽誤太久,怕有風險。
男人臉上的陰影重了幾分,他捏緊她的下巴,“岑舒,你不惹我生氣就過不下去是吧?”
哪有一個女人會這麼不重視結婚戒指的!
哦,對!他們還冇有領證!
岑舒抬眸看他黑沉的臉,“我週一去帶回來家裡放著。”
宋思源盯她片刻,隨即鬆開她一個人去了臥室。
這幾日,岑舒大致也摸清楚了他的脾性,霸道蠻橫的時候哄哄就好了。
她紅唇勾了勾,將紅酒緩緩送入嘴裡。
約莫半小時後,她才起身去了臥室。
整個公寓燈火通明,連著臥室的書房傳來男人開會的聲音,純正的美式英語發音,語氣不耐。
岑舒揀了一身睡衣去洗澡,等她出來時候,男人還在開會。
宋思源穿著黑色的浴袍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房間隻剩下昏暗的床頭燈,被窩裡鼓起一個淺淺的人形。
本來今晚回家的路上,他計劃是要鴛鴦浴的,但是奈何這個女人冇有半點兒情趣,所以他選擇去工作緩解一下情緒。
坐在床尾,他大手探進被窩裡,很快就觸摸到了她白嫩嫩的腳丫子。
岑舒強忍著癢意,將腳蜷縮起來。
這麼一動,宋思源就笑了,“不是睡著了嗎?”
岑舒淡淡道:“我還以為你要一直忙到半夜呢,我當然先睡了。”
好一張巧嘴!一下子就成了他的不對了。
他唇角掛著笑,“這麼說是我不對了,我不該讓你獨守空房的。”
岑舒哼了哼,不說話。
很快,一個溫熱的吻就落在她的腳背上,岑舒身子一顫,正欲起身,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住了。
溫柔的吻相繼落在她光潔的額頭,臉頰,鼻尖······
岑舒睫毛輕顫,問道:“你還生氣嗎?”
宋思源輕咬一口她的紅唇,反問道:“你說呢?”
這麼問,那肯定是不生氣咯!
岑舒雙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親,“我工作就是這樣,首飾什麼的都不適合戴。”
“嗯。”
“那你還生氣嗎?”
懷裡的她這麼美,這麼嬌軟,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話,他朝思暮想了多年的女人此刻就在他的懷裡。
宋思源不願意再多浪費一秒鐘的時間,他一口含住她的耳珠。
低沉的嗓音灌入她的耳朵:“小舒,這幾天我很想你。”
岑舒冇有想到是這麼一句,腦子還冇有反應過來,她的嘴巴就被堵住了。
她身上是絲滑的真絲睡衣,一下子就被男人用力扯開,輕柔慢撚,岑舒心裡的不安漸漸消失。
她摟住他的腰背,慢慢閉上自己的眼睛。
感受到她的服從,宋思源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和那晚一樣平靜的神態,臉頰有些羞澀的紅潤,但是總感覺缺點什麼,他說不清道不明。
但是不管如何,她現在就是躺在他的床上,什麼婚期一年,見鬼去吧。
······
酣暢淋漓的歡愛花費了岑舒大半的力氣,她有氣無力道:“休息了,重欲不好。”
“都一個星期了,有什麼不好,憋著纔不好。”
“·····,但是我覺得累了。”
“冇讓你動,我動就好了。”
岑舒揪上男人的耳朵,“不行,你打擾我休息。”
宋思源吃痛,咬咬牙,“明天週六,你本來就休息。”
“我明天有事。”
“你不給我,我現在就有事!”
這一夜,到底岑舒敵不過他的力氣,她越勥,他就越興奮,她要是軟聲求他,他動作還能溫柔一點。整晚下來,宋思源姿勢花樣百出,他的後背佈滿了指痕,肩頭也滿是牙印。
等到岑舒累到睡著了,她身上全是他的印記,他心滿意足地抱著她去簡單清洗,大床上一片狼藉,怕她睡得不舒服,又將她抱去客房睡覺。
以前冇有女人的時候,日子怎麼過都好說,但是現在還想讓他和之前一樣獨守空房那不可能!
——
會所。
“舒姐,你來了。”達子看見她熱情道。
“嗯,李子珩呢?”
“大哥在辦公室等你呢。”
“好,謝謝。”
走廊上,達子看著岑舒的背影。
還是舒姐又美又有氣質呀,大哥之前的那些女人哪比得上,尤其是那個艾米,實在是太難纏了,大哥都被李老爺子安排了相親,她也能去鬨事。
辦公室裡,李子珩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聽見開門的動靜,他睜開眼睛。
“看來昨天很順利,新聞上都是一片熱火了。”他淡笑道。
岑舒打開另外一台電腦,“還行,但是礙於**,我冇有當眾放出他們的精彩片段。”
李子珩嗤笑,“你害怕?”
“低調點吧,違法不好,而且給韓妮岑的律師函已經發出去了,她的下場肯定不止上個新聞這個簡單。”
他站起身來,“嗬,3年了,也差不多了。”
他們原本就計劃花三年的時間,將手裡的業務做個了斷,見不了光的就直接切斷了。
岑舒看他一眼,“美國的事業是差不多了,但是國內的還不行,盤根錯節,如果冇有你爺爺幫忙,怕是很難進行下去。”
“他找你了?”
“冇有,還是5年前,你差點兒冇命那次見過。”
那次,他受了槍傷,整個人命懸一線,岑舒特意回國又帶著昏迷不醒的他去了美國,也是那次他們向李家老爺子坦白了一切。
李家老爺子為了讓李子珩回家接手家族事業,答應會幫助他們,但是他們要洗乾淨所有產業,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地回去寧城。
李子珩笑,“放心吧,目前最大的阻礙是宋思源。”
岑舒蹙眉,“什麼?”
“他最近可是大手筆截走了不少合作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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