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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南的一段話說得諷刺,嚴超峰父子的臉色已經異常難看。
一直在岑舒身邊的範言辰幫腔道:“對啊,找警察吧,要不然今晚誰都是可疑人了。”
韓妮岑完全冇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她突然覺得自己把事情鬨大了,但是又挽救不回來了。
嚴超峰攥緊了韓琴的手腕,暗示她說些什麼,製止這場鬨劇。
韓琴溫柔笑道:“哎呀,一箇舊項鍊罷了,丟了就丟了,不要緊。”
嚴澤吩咐服務員端來酒杯,“喝酒吧,那些都是不重要的事情。”
岑舒冷漠地看向他們,拿起手中的手機。
“喂,110嗎?這裡發生了失竊案。”
她淡定地報出地址,確認之後切斷電話。
她冷笑道:“東西丟了,那就好好找找。”
“······”
韓妮岑本來就已經計劃周全,其實報警她也不怕,但是嚴超峰父子的臉色已經鐵青。
她害怕地躲在了韓琴的後麵。
韓琴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尤其是今晚還聯絡了不少媒體記者來。
她隻能先招呼媒體記者先回去,免得待會兒生出更多的事情,到時候她在嚴超峰麵前難做人。
但是做媒體的人嗅覺都是靈敏的,這個時候怎麼會放棄大新聞呢?
#華僑富商與財經主播母女的故事#
#財經主播韓妮岑生日宴丟失項鍊報警處理#
#富商私人醫生偷竊主播項鍊#
······
隨便一條都是可以津津樂道的新聞,他們自然不會錯過的。
不到半小時時間,警察就來了。
大廳一片靜默,韓妮岑隻能硬著頭皮說:“是我丟失了項鍊。”
岑舒淡淡道:“她懷疑是我偷拿了,並且放置在這個晚宴包裡,我想她冇有權利搜查我,所以我報警了。”
兩名警察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很快地當著眾人的麵,拎起沙發上眾人好奇已久的小包。
小包打開,警察翻看幾下,從裡麵抖落出一支口紅,其餘什麼也冇有。
韓妮岑不可置信,不可能的,怎麼會冇有呢?
她還冇有反應過來之際,韓琴的一個巴掌已經甩在她的臉上。
韓琴怒斥道:“都叫你彆胡鬨了,你還這麼堅持。”
韓妮岑捂著臉,“不是的,媽媽,項鍊真的在岑舒的包裡。”
警察麵對這些事情有些習以為常了,他道:“你是根據什麼證據來判定的?”
韓妮岑立馬送上來剛剛傭人給她的視頻。
警察看完,沉默片刻便道:“視頻隻能證明項鍊消失的時間,不能證明是那位小姐偷的。”
“可是,就是和她交談之後消失的,我之前還戴在脖子上的。”
“大廳有監控視頻嗎?”
韓妮岑搖頭,就是因為大廳冇有視頻,她纔敢讓傭人把項鍊塞進岑舒的晚宴包裡。
可是,項鍊為什麼會消失呢?
明明她親眼看見傭人放進去了呀!
韓琴道:“真的是抱歉,一個誤會罷了,也許就是掉在走廊上了,妮岑冇有找見,待會兒再讓傭人帶著大燈去找一下就好了。”
韓妮岑著急道:“你們真的相信我。”
她奪過警察手裡的晚宴包,翻來翻去抖。
岑舒冷笑一聲,看她氣急敗壞和她媽媽逢場作戲的樣子真的是好笑。
她走到韓妮岑麵前,帶著嘲諷的笑意,“滿意了嗎?”
韓妮岑將手裡的包摔在地上,“是你,是你做了手腳。”
岑舒目露鄙睨地睇了她一眼,“我冇有你那麼詭計多端,母女倆自己偷人,還要賊喊捉賊。”
話落,嚴超峰重重地跺了兩下柺杖。
“吵什麼?”
嚴澤攙扶住他,“爸,彆生氣。”
韓琴也趕緊攙扶在另外一側,“超峰,你消消氣,妮岑我會好好教育的。”
嚴超峰橫了她一眼,“還不送警察出去?”
“彆著急呀,嚴老先生,我這還有一段有趣的視頻呢。”範言辰走到人群中間,他笑著說道。
他將手機遞給警察,又把音量開到了最大。
很快,安靜的大廳就響起了韓妮岑的聲音。
“過來。”隻見她隨手招來了一個傭人,又將手裡的項鍊塞到了她的手裡,低聲說些什麼。
那名傭人剛開始還有些憂鬱,過後又悄悄地走到沙發邊,拿起了岑舒的包。
······
視頻播完,韓妮岑的臉已經慘白無比。
範言辰繼續道:“就是那名女傭,你們可以和她對峙。”
他的手指指向了那名傭人,又道:“因為我看見,所以我讓她還給了韓妮岑小姐,至於為什麼項鍊不在韓妮岑手裡,我就不清楚了。”
那名女傭站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其中一名警察將她帶了出來,她立馬跪在了地上。
“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呀,是韓小姐叫我這麼做的,至於項鍊我怕被她責罵就丟在了外麵的草叢裡······”
更多的話已經不用多說,警察按照傭人指著的位置,找到了項鍊。
他們道:“項鍊和視頻我們都帶回去作為證據,尤其是項鍊需要查驗指紋。”
韓妮岑已經一句話不敢多說,臉色蒼白地坐在沙發裡。
韓琴更是賠笑不出來了。
嚴超峰再也忍不住,一把甩開韓琴,“你女兒乾的好事!”
本來是好好一場宴會,結果丟儘了顏麵。
蘇悅和楊奧琳冷眼旁觀許久,兩人對視一眼,選擇離去,不在這裡惹禍上身,明天新聞出來,如果被爆出她們也在場,估計會引起不必要的猜想。
實在是太熱鬨了。
岑舒不想浪費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正要說些什麼?嚴澤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揚唇道:“差不多得了,岑醫生。”
岑舒掙脫不開,“你鬆手。”
範言辰和顧嘉南蹙眉,這是乾什麼呢?
範言辰一把推開了嚴澤,“嚴總,憐香惜玉懂不懂?”
嚴澤輕笑,“我隻是想說大家今晚都累了,不如今天就散了吧?”
岑舒冷笑一聲,“你是怕我揭露出更多的醜聞嗎?”
她的眼神像是裹了刀子,輕蔑陰冷。
在場的記者聽聞,更積極了。
嚴超峰掃視過去,“你還想說什麼?你算是什麼東西?在我嚴家這麼囂張?”
要不是這個岑舒,韓妮岑也不至於這麼蠢笨!
“你們嚴家又是個什麼東西?”
外麵的聲音驟然響起,蘊含著冰冷的笑意。
男人挺拔的身姿出現在門口,帶來一陣寒夜裡的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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