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李子珩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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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煙早就知道李子珩之前有過不少女人,但是這樣一張又一張的照片攤在她的麵前,她的一顆心還是沉到穀底。

原來他那樣溫柔又邪魅的一麵,不止她一個人見過,她也隻是眾多裡麵的一個罷了。

他對她的溫柔,也不過是**熏心的一時興起,男人的佔有慾和征服欲作祟。

她是天之驕女,不屑與彆人共享一個男人,也不會委屈地去癡迷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男人,當初她對席律有過不切實際的幻想,可是後來立馬就清醒過來。

現在心房也才悄悄地打開一個縫隙,就被外麵的隻是狂風暴雨嚇得緊閉了所有的門窗。

李子珩雙眼赤紅地坐在客廳裡,目光如炬地盯著她緊閉的房門。

他料想到了所有,卻冇有料想到最傷的事情,是他之前的荒唐事。

安排了保鏢守在秦雨煙的身邊,安排了偵探跟著李俊揚,守在公司和家門口,唯獨漏了李俊揚這把走偏鋒的劍。

她在車上一言不發,不哭不鬨,隻是安靜地說了一句,‘想回家’,他的心就揪成了一團。

其實他很想抱抱她,告訴她,那些都是過去式了,自從結婚後,他就再也冇有過彆的女人,就算飯局上偶爾有,那也隻是逢場作戲罷了。

結婚半年,兩人大多時候都冇有過多的相處,第一次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結婚的時候,就是偶然聽見她在飯局上維護他。

她當著杜德勝等人的麵說:‘李子珩白手起家不比你們這樣年過半百的啃老族好嗎?’

他靠著岑舒給的幾張借條,一拳一刀地走到現在,其實對於這些話早就免疫了,但聽她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他心裡還是生出了幾分波瀾。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擋在了他的前麵,幫他抵擋那些瞧不上他的流言蜚語。

她勸他做事要給彆人留有餘地,不要將人逼到絕境,及時止步,是對自己的慈悲。

可他生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慈悲,老天好像也不曾憐惜過他,他自私冷漠,成功之後高高在上地經營著自己辛苦打拚的一切。

生命和死亡在他眼裡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冇什麼好怕的,現在卻被李俊揚一份無關緊要的郵件逼得這麼緊張,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女人多的是,就算秦雨煙現在不高興了,冷戰了,他大可以置之不理,繼續手上的工作,有時間,他就哄一鬨,冇時間就隨便她,等她自己想明白。

過去的事情,他無力改變,他能保證的是現在和以後。

翌日清晨。

秦雨煙推開門,客廳就傳來一聲動靜。

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雨煙。”

他雙目佈滿了紅血絲,客廳裡也充斥著濃烈的菸酒氣息。

秦雨煙眉頭微微皺起,“你去休息吧。”

李子珩走到她的麵前,伸出手來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哭了?”

她側身避開,走到玄關處換鞋,低頭遮去了紅腫的雙眼。

她淡淡道:“嗯,看了個電影。”

李子珩立在原處,低低地喊了她一聲,“雨煙。”

“嗯?”

她應的聲音很柔,和平時冇差彆,但是透露著一股冷靜的味道,讓李子珩覺得很不安。

“我們結婚後,我就冇有過彆的女人,之前是之前。”

“嗯,我知道,我早上有個會議,我先去公司了。”

李子珩上前拉住她的手,“我送你去。”

秦雨煙輕笑一聲,“你怎麼送啊,你喝了一晚上的酒。”

她拂開他的手,邁出大門,按下電梯。

一梯一戶的頂樓,四麵的牆麵倒映著兩個人的身影,秦雨煙拎著包神色自若地站在電梯門口,李子珩立在玄關處看著她。

秦雨煙在鏡麵上對視他的眼睛,繼續緩緩道:“進去休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之前也和彆人訂過婚,喜歡過彆的男人啊,你隻是多交了幾個女朋友而已,我冇那麼不講理。”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

秦雨煙邁步進去。

李子珩幾個大步追了出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他一手扣在她的腰身上,眼波在她故作鎮靜的臉上流轉,“那些隻是過去。”

他深邃的眼眸溫柔又熟悉,那些反反覆覆出現在她腦海裡的畫麵再一次翻滾出來,他在不同的女人麵前似乎都有這個眼神。

她垂眸,忽然一笑,“我開會要遲到了,你說的這些我懂,而且我從來不是一個無理取鬨的人,進去吧。”

她太過冷靜,李子珩沉凝下來看她。

秦雨煙將他推開,按下地下停車庫的按鈕。

電梯門緊閉,男人直勾勾帶著憐惜的視線終於消失,秦雨煙已經控製不住紅了眼眶,滾燙的淚水不自覺滑落。

李子珩回到公寓,拿起手機,“李俊揚在哪兒?”

石頭還在睡夢中,“啥?大哥?”

“李俊揚在哪?”

他的聲音突然加大,石頭嚇了一跳。

“在,在家吧·······”

主要是一大早的,他也還冇有接收到下屬的報道啊。

李子珩利落地切斷電話,抄起桌上的車鑰匙出門。

地下車庫,他注意到秦雨煙的車子還在停在車庫不動。

他快步流星上前,隔著玻璃,他看見前晚在懷裡低泣呻吟的嬌媚女人已經趴在方向盤上哭得傷心欲絕。

李子珩隻覺得自己的心被揪成了一團,無力又疼惜。

他敲了敲車窗,語氣很急,“秦雨煙。”

秦雨煙淚眼模糊地抬頭,車外的男人似乎很焦急。

“秦雨煙,開門。”

“秦雨煙,快打開,我說了那些都是過去。”

秦雨煙抽過紙巾,擦拭自己的難堪。

平複好情緒,她按下車窗,“你怎麼下來了?”

她的聲音哽咽,語氣很輕。

李子珩雙目鎖著她,眸光暗沉,“哭什麼?”

“冇什麼啊,就是突然間想哭。”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紙巾擦拭眼淚。

“因為我和其他女人上過床,你覺得······”

話音未落,秦雨煙將手裡的紙巾丟到他的身上,“我不想聽,抱歉,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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