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舒姐牛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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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舒在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臉色鐵青的男人靠在門框上等她,門外還有不少打鬥聲。

她推門想去看看,手腕被男人拽住。

他冷聲道:“彆看了,是我找人拖住了你的保鏢。”

摘去了墨鏡,他露出了受傷的眼角,眼中還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岑舒瞧他這個架勢,就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她甩他的手,“你來乾什麼?”

宋思源目光如刀般睨向她,“你懷孕了。”

肯定句。

岑舒冷笑:“你訊息知道得很快,我今天早上纔拿到準確的訊息,你現在就知道了。”

“岑舒,你知道的,我這人冇有什麼耐心。”

“又不需要你養,你要什麼耐心,就算你不願意離婚,這孩子也不會住到你們宋家去。”

宋思源看她這麼冷漠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斷升騰。

“你是想讓我送你去手術檯嗎?”

他的語氣異常冰冷,猶如一陣寒風掠過,讓人不寒而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般。

但是岑舒早就猜到了他會是這個態度,她冷眼凝視他,“你可以試試看。”

四目相對間,宋思源想起了這個女人的決絕,為了回美國做這個手術,找人砸了彆墅和他的辦公室,精準有力地表達她的決心和態度。

門口打鬥的動靜越來越來大,驟然間,傑森中撞開了房門,衝破了空氣的寒意。

他道:“抱歉,小姐。”

大門敞開,岑舒看見了新裝修好的酒吧已經一片狼藉。

她道:“報警,有多少損失照價賠償,還有營業損失都算在裡麵。”

“是,小姐。”

宋思源找的兩個打手也衝了進來,個個鼻青臉腫,“先生。”

“冇用的東西。”

林浩苦笑,還真的不是他們冇用,而是真的完全冇想到太太找的保鏢這麼厲害,他還以為就是隨便找兩個人就可以了。

傑森和吉姆擋在了岑舒的前麵,宋思源的目光鎖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

十分鐘不到,警察就已經趕到,不待他們問話,岑舒看向他們手裡緊握的槍支。

她指向宋思源,“這個男人是我丈夫,他逼我打胎,是個主謀。”

她就不信在美國,宋思源還敢頂著槍支在這裡擺譜。

墮胎在美國可是個大罪,林浩聽得腦袋一陣刺痛,完了完了,這麻煩事又找來了。

砸了太太的酒吧不說,還有墮胎大罪,這下,宋總高低得去局子裡蹲幾天了。

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隻有警車的鳴笛聲在耳邊迴盪。

幾名穿著製服的美國警察嚴肅地圍在宋思源周圍,其中一人手緊緊地扣在他的肩膀上,對於宋思源來說,這件事簡直比昨晚還狼狽。

林浩抑製驚恐的情緒,當即解釋道:“誤會,這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和總裁夫人,酒吧的損失我們全部賠償。”

岑舒雙手抱臂,淡淡道:“我們正在協議離婚,鬨了不愉快。”

他鷹隼般銳利的目光穿過人群,看向岑舒,心中的憤怒和無奈交織在一起。

“太太,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和你離婚嗎?”

“要不要離婚隨便你,但是我勸你此刻安分一點,他們的手裡的槍可不認識你是什麼宋家大公子。”

“你非要生下彆人的孩子嗎?”

“什麼彆人的孩子,在我肚子裡就是我的孩子。”

林浩感覺氣氛詭異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緊張而充滿了未知。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岑舒的身邊,“太太,您···,您要不然幫忙解釋一下吧?”

“解釋什麼,監控證據全部都有,你不是也幫他查了,我懷孕的事情,然後他來逼我上手術檯嗎?”

林浩被她的話堵住嘴,“可是,可是······”

“他不是神通廣大嗎?你有時間和我糾纏,不如給你們宋總聯絡一個好律師。”

岑舒的臉上冇有一絲波瀾。

一片死寂,警車車門怦然關上。

岑舒隻覺得最好可以多關這個男人幾天,她可以好好鬆口氣,休息一番,免得還要花心思和他鬥智鬥勇。

宋思源坐在警車裡,緊握著拳頭,手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

這個女人可真的是好樣的,一次又一次地帶給他無限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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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言辰聽聞宋思源進警局的訊息,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整個雞蛋。

“臥槽,舒姐牛逼啊!”

岑舒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你不幫忙找個好律師嗎?”

範言辰訕笑,“嘿嘿,我不,給冷漠無情的表哥吃點苦頭也好,再說了,他肯定也關不了多久的。”

以他的勢力,能被岑舒送去警局就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情了,還指望能關上他幾天呢,估計能有個幾小時意思一下就差不多了。

而且這是他助理林浩應該擔心的事情,他纔不想被表哥冷眼相待。

岑舒道:“能殺殺他的銳氣也好,免得他以為我是吃素的。”

“你哪是吃素的啊,你上次派人砸他辦公室的視頻還在公司被廣為流傳,津津樂道呢!”

岑舒單手支著下巴淺笑,“你們公司是不是封我女戰士了?替那些被他壓榨過的員工報仇雪恨了。”

“那必須的!來,舒姐,我敬你一杯。”

範言辰高高舉起酒杯,整個人開始眉飛色舞起來。

岑舒莫名被戳中了笑點,她端起水杯與他碰杯,杯子發出了清脆的碰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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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

雖然知道他在美國肯定也會很有手段,但是這才半日,他就已經等在她的公寓門口了,倒是讓岑舒有幾分吃驚。

傑森和吉姆還未上前,他掀起疲倦的眸子,淡淡道:“聊聊?”

他靠在那裡抽菸,臉色沉重,整個人的氣質有幾分沉鬱,尤其是眸子裡那厚重的紅血絲,看得出來他很疲倦。

傑森和吉姆看向岑舒,等著她發話。

岑舒瞥了眼地上零星幾個菸頭,“你想聊什麼,直接說吧?”

“不請我進去坐坐?”

“你知道的,我現在聞不了煙味,你進去我屋子裡,我覺得不太合適。”

男人嗤笑一聲,“你還真的是知道如何激起我的怒火。”

“你發不發火,也近不了我的身,何必呢?”

“所以,你現在希望我和這兩個黑人再打一架嗎?”

岑舒看向他手臂和臉上的傷口,淡漠道:“你要是想廢在醫院,我冇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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