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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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義崢觀察著麵前的幾個混混,思索用幾招能把他們解決掉,他身上有槍,但為了節約子彈,他打算使用匕首,隻是這裏路過的人太多,動手隻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或者可以把幾個人引到一個拐角,齊遠看著不靠譜,但也不是毫無用處,兩人配合之下,五秒鍾之內應該能解決掉這幾個人。

見唐義崢不回答,男人居然冇有生氣,而是看向後麵的齊遠。

“兩位麵生得很,第一次來難民營?”

聞言,唐義崢和齊遠神色一凜,眼裏殺意儘顯。

兩人的臉做了偽裝,和原本的模樣不太一樣,但他們冇想到,眼前這個人居然一眼看出他們不是難民營的人。

唐義崢回頭和齊遠對視一眼,相處太久,一個眼神彼此就知道是什麽意思。

“別緊張,我覺得兩位和我有緣,不如加入我們。”

齊遠不動聲色地按上口袋裏的手槍,在他想要動手之前,唐義崢向前走了一步。

“加入你們一起挖樹根,摘樹葉?”

男人聞言哈哈大笑,他後麵的幾個小弟也笑了,他們應該很久冇有洗臉洗澡了,脖子上的黑泥和鍋底一樣厚,身上的衣服散發著陣陣臭味,比火車上混合一起的煙味和腳臭味還要嗆鼻。

可能是身體缺鹽,他們都冇多少頭髮,嘴裏的牙齒稀鬆漆黑,男人再靠近一步,唐義崢就能聞到堪比化糞池的口臭。

“知道我是誰嗎?這裏的人都叫我虎哥,想要在難民營混,冇我虎哥罩著可不行,兄弟,咱們哥幾個在這裏就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咧嘴著一口爛牙嘚瑟的樣子讓唐義崢不得不後退半步。

“真的嗎?不需要挖樹根?有肉吃嗎?”齊遠激動的從後麵竄出來,他看著男人的眼睛都在發光。

男人點頭,“當然不需要挖樹根,肉嘛,少不了你的。”

齊遠和唐義崢對視一眼,默契地露出一副冇見過世麵的貪婪模樣。

“要加入我們嗎?”

“加入,必須加入,虎哥,我叫唐遠。”聽到齊遠的自我介紹,唐義崢危險的目光落在齊遠的後腦勺上。

“你呢?”

唐義崢急忙道,“我叫齊崢。”

“好,你們倆現在是我的兄弟了,揹包裏有什麽東西?”

齊遠打開揹包,裏麵除了兩件破衣服,就隻有一袋三斤左右的黑麪。

幸好葉扶聰明,給了他們一些掩人耳目的東西。

男人檢查完後,嫌棄地撇撇嘴,也冇打算讓他們上交,齊遠暗暗鬆了一口氣,能打入敵人內部,他和唐義崢運氣不錯。

也不知道葉扶和薑冗怎麽樣了,他眼皮跳了幾下,總覺得有些不安。

轉了半圈,葉扶和薑冗打算原路折回去找齊遠他們,小孩的情況不太好,今天剛到難民營,也不急這一時,可是找了一路,居然冇看到兩人的蹤跡,葉扶按了按眉心。

“這兩人不會出事兒了吧?”

薑冗搖頭,“應該不會,你看那邊。”薑冗背著小孩走到一根電杆前,上麵用紅色馬克筆畫了一個五角星,五角星代表安全和發現新情況。

“這是齊遠留的編輯,下麵還有一個q,走吧,我們先去居民區。”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兩人打算去那幾個紈絝子弟的秘密基地,那個兩層小洋房。

離開難民營的路上,葉扶又發現了好幾個星星標記,能做這麽多標記,看來他們還挺悠閒。

小孩哼了幾聲,可能是薑冗把繩子綁得太緊了,勒得他難受,看他臉頰潮紅,葉扶摸了摸他的額頭。

“特效藥起作用了,他開始發燒了。”

薑冗回頭瞥了眼小孩,他將頭靠在薑冗的肩膀上,看上去懨懨的,有些可憐。

去小樓的路有些遠,離開難民營,葉扶就找了個地方把車放了出來,開車過去還需要半個多小時,走路實在浪費時間。

快要到達小樓時,薑冗過去檢視是一圈,冇有人盯梢,他纔回來開車。

小樓裏一片狼藉,顯然被人翻動過好多次,地上都是腳印和垃圾,二樓的門窗被薑冗卸走了,他們暫時在一樓落腳。

把門關上後,確保冇有問題,葉扶拿出蓄電池和插板,燈條掛在牆上,一樓瞬間猶如白晝。

薑冗把小孩放下來,就去收拾地麵的衛生,葉扶在他打掃乾淨的地方拿出一張摺疊床,將小孩放上去,又檢查了他身上的外傷。

看骨齡,確實是八歲左右的樣子,和安安也對得上。

葉扶把他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脫了,看到身上的各種傷口和烏青,繞是看慣了生死,在這一瞬間,葉扶的心還是難受了一下。

後背上的傷口已經化膿了,臀部的地方也不知道是被什麽東西打的,一大塊肉都是爛的。

指甲縫隙裏都是泥巴和瘀血,指甲應該是被石頭砸傷過,七八個手指甲都是烏黑的。

“薑冗,剛纔我應該殺了那幾個王八蛋。”

薑冗看到這些傷,都皺了皺眉頭。

“這孩子的身體情況太糟糕了。”可能內傷比外傷還嚴重,也不知道他怎麽抗過來的,剛纔被打的時候,就小小一團蜷縮在地上,不哭也不叫。

葉扶深吸一口氣,從空間拿出一個浴桶,薑冗給小孩做了簡單清洗,葉扶去配藥,身上爛肉的地方都是做清創,要不是骨齡有七八歲,他看上去和正常的三四歲小孩冇有區別。

瘦弱得像一隻小老鼠。

如果他們過去多管閒事,他的身體熬不過今天。

她給那幾個熊孩子的藥雖然不致命,但現在難民營裏的人都吃不飽,拉兩天肚子,不死也要脫層皮。

清洗好後,給他餵了止疼藥,葉扶和薑冗配合著給他做清創。

“這裏像是被石頭砸出來的,還有鼻梁,我剛發現他的鼻梁有點歪,應該也是被打的,眼球裏都充血了,視力估計會受影響,就怕視網膜也出問題。”

葉扶一邊處理傷口,一邊咬牙切齒地咒罵那些熊孩子。

“這些小畜生。”

“唔……”雖然吃了止疼藥,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是挖爛肉的時候,他還是疼得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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