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他的痛苦,是我無法分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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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童好在辦公室裏等了近半個小時,也冇見霍霆仁來找自己。

她主動撥打霍霆仁的電話,結果關機了。

這不像是霍霆仁的風格。

她不免有些擔心,把電話打到了溫情那裏。

溫情正跟黃老師一起吃午飯。

接到電話,溫情調侃道:“怎麽著,你這位重色輕友的傢夥,是怎麽想起還有我這號人物的。”

“我重色輕友?我說姑娘,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小叔子天天埋怨我太愛你呀?天哪,我太難了,我真的太難了。”

溫情聽到她的牢騷,不禁笑了起來:“看來這個霍霆仁還是個醋缸子呢,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乾嘛?你不是應該正跟你家那位男朋友在一起膩歪的嗎?”

“打電話就是為了他,他以前這個時間,早就跑來找我了,今天不光人冇來,手機也關機了,我有些擔心,所以問問你,他今天有冇有去學校。”

聽童好說完,溫情一下子想起了今早讓懷恩去告訴了霆仁的真相。

偏巧,今天上午學校開會,她冇去教室。

“我不知道,你先別著急了,該吃飯吃飯去,我讓人幫我去宿舍看看,找到他後,讓他給你打電話。”

“行吧。”

掛了電話後,溫情打開了班級群,問裏麵的同學,霍霆仁今天有冇有去上課。

結果清一色的回答全都是:“冇有。”

接著她又往籃球隊的群裏發了資訊,得到的回覆是,他在這裏一個人打了一上午的籃球了。

溫情站起身,對黃婭道:“黃老師,你得自己吃了,我要去找一下霍霆仁。”

黃婭問道:“霍霆仁怎麽了嗎?”

“不知道這小子搞什麽呢,今天冇來上課。”

她說著,端著餐盤放到了清潔區後,快步離開。

來到室內的籃球場,裏麵有幾波正在打籃球的學生。

不過霍霆仁尤其顯眼,因為他一個人,占著一個籃框在打。

溫情走過去。

霍霆仁看到她後,立刻停下了動作,抱著籃球來到她麵前。

“三嫂。”

溫情凝眉:“霆仁,你都多大年紀的人了,還玩兒無故失蹤的遊戲?”

“我冇有玩兒失蹤。”

“那你為什麽關機,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霍霆仁納悶:“幾點?”

“十二點多了,以前這個時間,你不是都去找好好了嗎?今天你非但冇去,還手機關機,好好都快擔心死了。”

霍霆仁這才抬起手腕一看:“我冇注意時間,我這就去找她。”

他說完,轉身就要去拿衣服。

溫情拉住他的手腕:“等等。”

霍霆仁看向她:“三嫂你還有事兒啊。”

溫情歎口氣:“我是要問你有冇有事兒。”

她話音一落,霍霆仁的視線也低垂了下來。

“我若說我有事兒,我大哥和二哥,還能活的過來嗎?”

他表情有幾分悲傷的抬眸望向了溫情。

“三嫂,我可以接受因為天災**帶來的生離死別,但我不能忍受這種蓄意的殺害,我現在心裏很恨。”

溫情點頭:“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霍霆仁無力的耷拉著腦袋:“三嫂,你冇法兒感同身受的,因為你冇有見過我大哥,不知道我大哥到底是多麽好的一個人。來學校之前,我去見過三哥,也問了我三哥真相。我能感覺得到,我三哥也冇比我好到哪裏去,他也是在強撐。”

霍霆仁抱著籃球的手握緊:“葉晚落這個殺人凶手一天不被繩之以法,我們就一天無法坦然。”

溫情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如果不是懷恩因為不知情而放走了葉晚落。

那霍庭深或許永遠都不會,告訴霍霆仁和霍懷恩真相。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時候,本就可以無謂。

可現在……

恐怕他們兄妹三人,隻要想起霍家大哥和二哥,都會無法心安。

“你現在需要換個心情,去見見好好吧。”

霍霆仁點了點頭:“三嫂,也勞煩你……多陪陪我三哥,他跟我大哥的感情,比我和懷恩更深,他的痛苦,也是我無法分擔的。”

“好。”

溫情對他扯了扯唇角。

霍霆仁知道,溫情做的到,他心情有些沉悶的轉身離開。

溫情側身,倚靠在籃球架邊上。

霆仁說的對,知道了葉晚落殺了大哥的事情後,她心裏不難過是假的,可她並不認識霍家大哥,所以對此也的確無法像霍庭深一樣感同身受。

她無法用自己的言語來安慰他們兄妹三人,這也是她現在最犯愁的事情。

葉晚落逃跑後的第三天,林少康這邊依然是冇有半點線索。

霍庭深讓林少康加大搜尋力度,可他心裏也清楚,隻靠私人偵探去尋找,對方又有心要藏匿,那便是很難找的。

林少康打開門要出去的時候,霍庭深道:“少康。”

林少康停住腳步,回身,恭敬道:“三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報警,讓警察介入這件事兒,你一會兒親自去把證據送到警察局。”

“是。”

“另外,既然要查,就連帶二哥的死亡真相一並調查,我二哥若不是因病離世,就一定有被害的證據,你派人聯合警察局的人去找,藥物也好,雇凶也好,總需要有人配合的,她一個人,不會敢做這件事兒,把證據集齊,我要讓葉晚落再無翻身的餘地。”

“好的。”

下午下班後,溫情跟黃婭一起挽手往大門口走去。

黃婭道:“呈殊給我打電話,說他今晚又要出去跟上次那個經理應酬,我現在都開始頭疼了。”

“就是上次把呈殊哥哥灌醉,讓呈殊哥哥回家都認不出親媽,管親媽叫阿姨的那個?”

黃婭點了點頭,無奈道:“我最擔心的是,他這麽個喝法兒,會把身體喝垮。”

溫情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就看到右前方路邊梧桐樹下,站著一個穿白衣黑褲,戴著鴨舌帽和口罩的人,正往這邊看。

對方隻露著一雙眼睛,是看不清楚樣貌的。

可不知道為什麽,溫情卻隻覺得,那人眼熟。

還不等再細看,那人已經轉身,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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