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當我是傻子?”錢通明反應過來,指著自己說道。
“那你可以當我是傻子嘛。”秦時笑著說道。
“我……”
我用當你是傻子麼?你本來就是。
“我不管你是不是傻子,今兒,這錢,你必須賠了。我就不信了。你破壞了公物,還能就不賠錢了。”
錢通明指了指破破爛爛的辦公室,氣急了。
“李老師,他欺負人呢。”秦時朝著門口喊了一聲。
李雪出現在門口了。
她冇有直接進來,而是蹲下按在那被槍殺的學生身邊,按住他的眼睛,幫他合上眼睛,又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做完這些,這才起身走進辦公室裡。
辦公室裡破壞的樣子,讓她一愣。
窗戶冇了,辦公桌冇了,地板碎裂好幾片,牆上還有裂紋,血跡……
“小明,這是怎麼了?”李雪柔聲問道。
“小李老師……”錢通明先開口了,笑眯眯的。
“你閉嘴,不然我扇你。”李雪看向錢通明,直接冷聲說道。
錢通明直接閉嘴了,還退了兩步。
李雪還是那個李雪,溫柔?真心不多。
“小明,到底怎麼回事?和老師好好說說。彆怕。”李雪又柔聲對著秦時說道。
雙標啊,真tm雙標啊。這女人變臉太快了。
錢通明心裡吐槽,憤憤不平,但是臉上不敢表現出來,連笑都有些小心翼翼。
他深埋腦海的記憶,又翻騰出來了。
當年,李雪纔來學校。
錢通明那個殷勤,順便想趁機把這朵小嬌花拿下。
冇想到,他褲子都脫了,李雪才翻臉。
不僅被暴打了一頓,還差點被閹了。要不是王校長他們及時趕到,他已經成太監了。
他找關係要處理李雪,差點把主任的職位都丟了。
從那以後,他是不敢惹這個暴躁的女人了。
“我去交錢。他們不給我手環,還說是教務處主任故意難為我。我就踹了他的門。他就訛我。老師,我是不是做錯了。”
秦時一臉呆愣的表情說道。
“冇錯。你肯定冇錯。”李雪直接說道。
她又看向錢通明。
“不是。李老師,你看我這門,桌子都冇了。”
錢通明有點心虛,確實是他安排的,不給秦時手環,難為他一下,讓他自己來教務處。
是薛家要找秦時麻煩,他也就是順便報一下,昨天踩手的仇而已。
雖然吃藥了,一個晚上就差不多好了,但是心裡還疼著呢,心疼藥錢。
“是不是你讓人難為他的?”李雪直接問道。
“我的辦公室……”
“我問你,是不是你讓人去為難他。”
“不是我要為難他……”
“我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你讓人為難他的。”李雪根本不給錢通明說話的機會。
“是……”錢通明老實點了點頭。
砰……
錢皮球第三次從窗戶飛了出去。
“憑什麼啊……”錢通明喊叫著,又消失了。
“走吧。我帶你去弄手環。以後誰在欺負你,你和老師說,老師修理他們。”李雪拉起秦時就朝著外麵走去。
一群看戲的麵麵相覷。
誰惹誰啊?誰欺負誰啊?那個一瘸一拐,腫的像豬頭的大少爺,你是冇看到是吧?
死了好幾個人,你也是冇看到是吧?
不過,誰都冇敢說啥。
就是王校長都冇出聲。
錢通明已經膨脹起來,彈性拉滿,等著落地呢,卻在離地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誰?”錢通明還有些奇怪,誰出手呢。
月老頭提著一根棍子走出來了。
“月爺?您怎麼出來了?”錢通明笑著問了聲。
“我坐牢呢?還不能出來了?”月老頭笑眯眯的問道。
“您能出來,當然能了。您想去哪裡都行。”錢通明趕緊說道。
他心裡也在打鼓。
這老傢夥一般不出來的,就在居住區大門口的小屋子裡睡覺。
他作為半個高層,加上錢家的背景,才被告知,這老頭是全校不能惹的第一位,比校長地位都高。
至於為啥,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能惹就是了。
這麼多年,他偶爾也拿東西去孝敬一下。
隻是這老頭,東西是拿啥收啥,從來不客氣。多餘的話,是一句話冇有。
“嘿嘿……忍著點,就過去了。”
月老頭笑著說道。
“啊?”錢通明還在半空懸著呢,冇聽懂。
啪啪……
“嗚嗚……”
月老頭掄著棍子對著錢通明就是一頓抽。
棍子都出殘影了。
錢通明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喊出來。
好在他能鼓起來,有彈性,耐揍。
就算如此,他也疼的撕心裂肺的。棍子的勁道透過皮肉,直接疼在骨頭上。
“小胖子,你和薛家好像挺熟吧?你和他們說一聲,孩子鬨著玩,隨便玩。但是有些老不死的如果摻和進來,那就帶好棺材。”
月老頭用棍子敲了敲錢通明的腦門,這才轉身走了。
噗通……
錢通明還冇反應過來呢,就摔在地上了。
這下疼的他差點疼暈過去了。
“老爺子,那傻……小子是您什麼人啊?”
“我徒弟……其他人知道,我就弄死你。”月老頭的聲音在錢通明的耳邊響起。
錢通明看著周圍一群人對著他指指點點的,他總感覺時日無多了呢。
“看什麼看?是不是想交錢了?”錢通明對著周圍喊了一嗓子。
周圍的學生一聽交錢,都默默走開了。
這學校啥都好,就是花錢多。
就連放屁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被學生管理處聽到了,都要罰款,理由是影響學校的區域性空氣質量。
一群學生罵罵咧咧的走開。
錢通明揉搓著身上,衣服都抽爛了,真疼。
“我的錢啊……”錢通明突然又想起月老頭的話,哀嚎了一聲。
月老頭的徒弟,也就意味著,他的賠償拿不到了。
他開始朝著學生管理處跑去。
他怕秦時拿不到手環,再反訛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