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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陣中,許豐年很輕鬆便是找到了一名落單的楚家修士。
楚家修士的外貌大約二十多歲的樣子,真實年齡也不會超過四十歲,已經是練氣十一層的修為,身上散發著淡淡紅光。
看到許豐年戴著帷帽,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這名楚家修士麵色一變,冇有說話,便是施展身法向著左側飛速掠去。
“此人多半是蘇家修士,該死,必須儘快找到大長老或者族長等人才行……”
衝出十幾丈遠,楚家修士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座陣法雖然詭異,但是蘇家的人想要追殺我等,也是極為困難。”
楚家修士自語幾句,腳下卻是絲毫不停。
既然遇到蘇家的修士,那自然是要儘量遠離。
“怎麼可能!你!”
然而,當這名楚家修士再次看向前方的時候,卻是不由的麵色大變。
他發現,戴著帷帽的人,又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一定隻是巧合!”
楚家修士大吃一驚,再度改變方向。
然而,這一次許豐年出現的速度更快,幾乎是楚家修士剛一改變方向,便是出現在了他的前方。
“好了,我的耐心有限,冇有心思和你捉迷藏,告訴我你們楚家七名築基,有幾人進入在陣中。”
許豐年祭起四方殺獸這套法器,四個獸首將楚家修士圍在中間,沉聲說道。
“哼,你一定是蘇家的人,想要我出賣家族,你做夢吧!”
楚家修士怒吼一聲,祭出一張符籙,打出一道火球攻向許豐年。
“找死!”
許豐年麵色一沉,那狼首一下衝出吞下火球,而後狠狠向著這名楚家修士砸了過去。
頃刻之間,這名楚家修士腦袋便是被砸成肉泥,死得不能再死了。
許豐年將四方殺獸收起,又把楚家修士身上搜颳了一下,發現冇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便是打出一道火焰將其燒成了灰燼。
接下來,許豐年又接連困住了幾名落單的楚家修士,但這些楚家修士似乎認為許豐年是蘇家的人,落到蘇家手中說與不說都是必死,所以一個個都是寧死不從。
結果許豐年也是因此浪費了老半天時間,都冇有得到想要的訊息,讓他感到頗為鬱悶。
“這楚家的族人,都是如此硬氣的嗎?咦,前方哪一個好像是一名女修……”
許豐年按著符令的投影尋找蘇家的修士,倒是十分的簡單,很快便發現了一名楚家修士,雖然同樣穿著黑衣黑袍,但遠遠便可以從身形輪廓上麵判斷出來,乃是一名女修。
“四方殺獸!去!”
許豐年一揮手間,四件法器便是化作青紅黑白四色光芒暴射而去,不過幾息之間,就將這名楚家女修攔截下來。
“這套法器在四象萬木陣之中使用起來,似乎更加如臂使指,不知道我錯為增長產生的錯覺,還是這套法器對應四象星宿,所以在陣法之中獲得了星宿之力的加持……”
許豐年隻覺得四方殺獸用起來十分的順手,直接便是向著楚家女修飛掠過去。
“我不想廢話,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能夠讓我滿意的話,留你一命。”
許豐年直接落到此女麵前,沉聲說道。
“你是蘇家的人?哼哼,老祖早就告訴過我們了,我們楚家和你們蘇家乃是你死我活,落到你們蘇家手中,冇有任何活命的可能,所以你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訊息。”
女修看著許豐年,冷笑不已,手掌上真氣湧出,便是向著自己的麵門拍擊而去,想要自殺。
“楚家這些人都瘋了不成?”
許豐年見狀,不由苦笑,原本還以為楚家的女修要容易說服一些,冇想到更加剛烈。
對於這些蘇家修士的血性,許豐年心中也是暗暗有些佩服。
但事關他能否從兩家的爭鬥中脫身出去,他自然也不會輕易心軟。
取出奪魂鐘,用力一振!
女修痛叫一聲,頓時手上真氣潰散,昏倒在地。
“隻能試試師祖所傳的攝魂口訣了……”
許豐年看著女修,一邊震動奪魂鐘,一邊起攝魂訣。
許豐年當年得從師祖手中得到奪魂鐘的時候,師祖就說過,此鐘配合一段口訣,可以攝住敵人的魂魄,控製其行為。
但是攝魂的手段,隻能用在修為不如許豐年的人身上,否則會遭遇反噬,所以許豐年一直冇有機會用上。
畢竟攝魂之術對於許豐年來說,乃是一種超過他認知的手段,而且極為凶險,若能不用,自然是不用為好。
但楚家的修士一個個視死如歸,讓許豐年浪費了半天時間,都是一無所獲,實在是冇有了耐心,隻能試一試攝魂是否有用了。
許豐年一段口訣唸完,頓時產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可以通過手中的奪魂鐘控製楚家女修一般。
而此時,楚家女修也是睜開雙目,醒了過來,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毫無神采。
“你叫什麼名字?”
“楚惠。”
“你們楚家的築基期有多少人,是否全部進入陣法之中?”
“有七人,族長和太上長老以及三名築基初期進入了陣中,老祖和楚九不知。”
“你們楚家離開曲環山脈之後,在何處落腳?是否得到了血魔族的支援,為何在這一百五十多年間,出現了這麼多修仙者?還有從何處得到的靈藥,還有築基丹藥?”
“楚惠隻知道老祖當年帶著族人離開曲環山脈之後,便得到一位高人指點,找到了一處有幾座村落的深山。我們楚家的族人,便是因為和這些村落的男女結合後,才生下許多擁有靈根的子嗣,如今我們楚家纔會有這麼多修仙者。
此外,楚惠聽家中先輩說過,到達那處深山不我之後,老祖還在山中發現一處遠古修士的洞府,得到了許多的靈石還有靈藥,甚至還有築基丹。不過此事是我楚家的秘密,先輩令我不可外傳。”
“你是否知道你們楚家的修士中,有血魔族潛伏?”
“我們楚家怎麼會有血魔族?我族的每一個人都是楚家血脈,不可能有血魔族。”
“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便是血魔族嗎?”
“我不是血魔族,我怎麼可能是血魔族,哈哈哈哈,我怎麼可能是血魔族!哈哈哈哈!”
楚家女修突然間發瘋一般的大笑起來。
而後,楚家女修便是兩眼一翻,雙腿一蹬,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許豐年對於楚家女修的控製感,也是瞬間消失了。
“魂飛魄散了?這奪魂鐘加上攝魂口訣竟然如此可怕!”
許豐年都是嚇一跳,冇想到隻是問了楚家女修幾個問題,楚家女修就死了。
還好這名女修隻有練氣七層的修為,否則他若是受到反噬的話,豈不是會死得和女修一樣難看。
許豐年暗暗告戒自己,以後不可輕易動用這攝魂的手段。
“不知道是這名女修的神魂太過脆弱,還是其它原因。”
許豐年搖了遙頭,打了一道火焰將女修的屍體點燃,看著火焰慢慢把屍體燒成灰燼。
“楚家老祖是經過高人指點,才找到那處深山,而且楚家人還是和山村中的男女結合之後,才生出這麼多擁有靈根的族人。顯然那些山村中的人,必然就是血魔族無疑了……”
回憶起女修說的話,許豐年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名楚家女修,也是血魔族,卻完全不自知。
也更不知道,整個楚家超過一半的修士,都乃是血魔族。
而且,人族中有修仙者血脈的人,與血魔族結合之後,更加容易生出有靈根的子嗣。
若是血魔族早就在暗中經營此事,隻怕按照這樣下去,最多隻要幾百年時間,整個太玄門勢力範圍內的修仙界,七成以上的修士都是血魔族。
甚至更多。
若是那時,突然有人揭發出這個事實。
那個時候,這些有血魔族血脈的修士,又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如果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恐怕和太玄門主脫不了乾係。而且如果不隻是太玄門,而是南晉其它勢力的範圍之內也有這種情況,那就太可怕了!”
“…無論如何,必須儘快離開蘇家城才行。”
許豐年越想越是覺得膽戰心驚。
若是血魔族早已在南晉佈局,那將會是何等可怕。
而他不過是連築基都遙不可及的修士。
這渾水太深了,遠不是他所能趟得了的。
“楚惠說除了楚長山和楚九之外,其它築基都已經進入了陣法內。但這兩人能夠找到陣法規律,其中一人必然就是楚九無疑,而和楚九同行的,多半就是楚長山了。”
許豐年思索一下,又一次取出符令放出投影。
觀察了一會,他已經可以確定,楚家的築基都是進了陣中,臉上也是露出喜色。
“立即離開這片是非之地,讓楚家和楚家自己去爭個你死我活。”
許豐年身形一動,立即向著玄武生門的方向掠去。
隻要進入四象萬木陣,便隻有四個生門可以離陣,許豐年想要離陣,也隻能從生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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