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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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來自璃月群玉閣的回信再次抵達梅洛彼得堡、帶來了天權星凝光的最新迴應。

在信中,凝光同意了派遣使者前來楓丹商議兩國結盟之事,並在信件中詢問交涉會議的時間和地點,這樣她纔可以根據行程安排派遣出合適的人選。

麵對凝光的詢問,蕭林微微思考了片刻後,將會議時間在了一個月後,地點選擇在柔燈港。

之所以作出這樣的選擇,主要是因為柔燈港本來就是楓丹對接璃月的貿易港口,璃月代表團抵達這裡並不需要花費太多的時間。另外,蕭林在穿越之初抵達的楓丹城市便是柔燈港,他在這裡經營的時間比較長,能夠動用的人力和物力較多,會議在這裡舉行一定最為順利。

不僅如此,考慮到柔燈港地處偏遠、受楓丹廷管控力度較小,若是這場會議真的在柔燈港舉行的話,那麼蕭林便不需要提前通知楓丹廷。這樣一來,他能更好地掌握會議的節奏。

唯一的問題是,若會議地點選擇在柔燈港而非楓丹廷的話。蕭林需要擔心璃月方會可能認為楓丹缺乏談判誠意,進而導致談判破裂。

為了避免這種結果,蕭林便打算把楓丹名義上的水神芙寧娜哄過去見見璃月的代表團,以此來堵住他們的口舌。至於哄騙芙寧娜過去的理由,便用他要過生日就好。隻要將芙寧娜帶到柔燈港,那麼在璃月代表團抵達後,她便也隻能趕鴨子上架一樣的參與會議了。

事實上,蕭林的生日確實是在十一月,所以用這個理由哄芙寧娜去一趟柔燈港本身並不算欺騙。

另外便是,蕭林這邊需要時間等待方舟的壓力測試結果、還要將他在梅洛彼得堡準備的方舟設計圖完稿以及發表動員演講等等,這個月的行程實際上是滿的。在這些事情結束前、他並不能輕易離開梅洛彼得堡,以免事情發生無法預料的變故。所以他才和凝光預約一個月後的時間。

話雖如此,蕭林為了體現出他對於這場會議的熱情,專門在信中解釋說時間和地點的選擇都是他基於方便璃月代表團的考量,所以才選定了寬鬆的準備時間和方便璃月代表團趕來的城市。至於在收到信後天權星凝光是否會接受他的這個說辭,現在的蕭林還不得而知。

但不管怎麼說,蕭林至少是遞送給了凝光一份會議草案,之後的事情,便隻能之後再說了。

在認真的處理了楓丹與璃月結盟這件頭等大事後,蕭林稍微關注了一下最近幾天旅行者熒和派蒙調查有關少女連環失蹤案的進展。

根據線人的情報顯示,旅行者一行人在昨日找到了那維萊特、詢問起了他有關於瓦謝的情報。而那維萊特在尋找完執律庭的檔案後、並冇有發現任何有關於瓦謝的記載,於是旅行者一行人失望離去。

之後,旅行者一行人又相繼拜訪了刺玫會的弗洛朗、執律庭的蒂埃裡、卡布裡埃商會的瑪塞勒,尋找起有關於娜維婭父親當年殺人之謎的線索,並以此為突破點調查起少女連環失蹤案的事情。

當看到她們的調查進度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後,蕭林大致明白了當前命運時針的位置。蕭林知道,恐怕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便是楓丹廷公審愚人眾執行官達達利亞作為少女連環失蹤案犯罪嫌疑人的日子了。

如此一來,距離海水上漲淹冇一切的預言到來前所剩下的時間、便隻有兩個月出頭了,現在的時間過一天便少一天。在跟進了最新的情報後,蕭林感受到了這種時間上的緊迫感,便在瀏覽完這些情報後、專心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

與此同時,歐庇克萊歌劇院中。

一場盛大的審判正在進行著,這次楓丹廷審理的案件依舊是少女連環失蹤案,指控人依舊是芙寧娜,而犯罪嫌疑人則變成了愚人眾執行官達達利亞。

麵對楓丹廷的審判,尚未搞清楚情況的達達利亞顯然處於非常抗拒的狀態,這一方麵是因為他並不知道為什麼楓丹廷會給他安排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罪名,另一方麵是因為他完全不理解楓丹廷繁瑣而又複雜的審判程式。對於他這種武癡來說、此刻在受到冤枉時,隻想通過決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更何況,若是接受這項罪名的話,那他便可以和克洛琳德毫無保留地打上一架,這種誘惑對於達達利亞確實很大,他確實有考慮過要當場接受指控、承認犯罪。

基於以上原因,達達利亞在法庭上對於楓丹的審判程式表達出了極大的排斥,並始終揚言希望能夠通過戰鬥的方式來證明他的清白。

對於他這種抗拒審判的態度,坐在高台上的芙寧娜有些坐不住了,這不僅是因為公子達達利亞蔑視法庭的態度讓她感到不滿,更是因為若是此刻她不來維持秩序、恐怕便會影響臣民對她的印象,進而可能會影響到楓丹的未來。故而,芙寧娜看向了達達利亞,用相當嚴厲地口吻說道:

“喂,你搞清楚,你是罪案的嫌疑人!這裡可不是讓你找架打的。”

聽到芙寧娜這樣說,公子達達利亞饒有興致地抬頭望了過去、迴應道:

“看樣子,水神大人想要告訴我一些歌劇院裡的道理……但很可惜,我隻擅長通過激烈的戰鬥來學習,水神大人要來試試嗎?”

麵對公子達達利亞的挑釁,芙寧娜連忙搖了搖頭,略顯驚慌後強作鎮定的迴應道:

“啊,冇,冇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話雖如此,但在下意識迴避了戰鬥後,芙寧娜還是稍微想到了蕭林,因為如果蕭林在這裡的話,芙寧娜便不需要擔心這位愚人眾執行官發起的決鬥申請了。雖然克洛琳德作為她的決鬥代理人會幫她處理所有決鬥事宜,但這僅限於公務上的事情。私人方麵的安全防衛還是需要依靠關係親近的朋友才能獲得保障。

從上一次蕭林和仆人的戰鬥中,芙寧娜已經得知了蕭林很強的結論,既然蕭林能夠擊敗愚人眾第四席的仆人、那麼自然也能擊敗第十一席的公子。

“嘛,蕭林這傢夥為什麼老是犯罪、一直待在獄裡呀。如果他在這裡該多好。”

因為被公子威脅的緣故,芙寧娜心中稍微考慮了一下蕭林出獄後待在她旁邊的畫麵,想象了一下後確實會有一種安全感油然而生。

而就在這個時候娜維婭帶著邁勒斯和西爾弗闖入了審判現場,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指控,即少女連環失蹤案真正的凶手是卡布裡埃商會的瑪塞勒。

在娜維婭的指控下,少女連環失蹤案出現了新的調查方向,當聽到了娜維婭的指控後,那維萊特暫時中止了對公子達達利亞的審判,並立刻召開了針對卡布裡埃商會的瑪塞勒的審判。

……

與此同時,璃月,群玉閣。

經過月海亭的秘書甘雨提請會議,由璃月七星共同商議與楓丹結盟一事的第二輪會議正在展開。

在上一次會議中,璃月七星在經過了仔細的商議後,原則上均同意與楓丹形成防禦性同盟。不過,在會議上天權星凝光也補充道,不建議一上來便與楓丹結成防禦性同盟,而是先簽訂互不侵犯條約和貿易協定,形成戰略合作夥伴關係。後續根據情勢的變化再升級為防禦同盟或者軍事同盟。

會議上,天權星凝光的這一意見也得到了天樞星天叔的支援。

在天叔看來,楓丹擁有著相當發達的科技以及重要的貿易中轉站的位置,能夠與楓丹建立友好的關係對於璃月來說絕不是一件壞事。但是,楓丹和璃月兩國貿然形成同盟關係勢必會對大陸的局勢造成影響,鑒於當前璃月在七國中依舊屬於強國的地位,故而天叔不建議與楓丹簽訂明盟的協議,而是建議采取暗盟的方式先增強雙方的互信,等到時機成熟時再簽訂明盟的協議。

故而,關於楓丹與璃月結盟的事情,在場的璃月七星其實都冇有太多的意見,就連已經在崗位上超長待機了上千年的甘雨也覺得與楓丹的結盟肯定不算壞事。但基於璃月自身的立場,他們不希望在現階段與楓丹簽署正式的盟約,而問題在於,若是不與楓丹簽署正式的盟約的話,他們又都擔心失望的楓丹方很可能會另尋他國結盟,例如尋求與接壤的須彌進行結盟。

和璃月的國情不同的是,須彌國度小吉祥草王剛剛收歸大權,在經曆了數十年的曲折道路後,現在整個須彌都處於百廢待興的狀態,身為弱國的他們自然不擔心結盟帶來的負麵影響,完全可能答應與楓丹結盟。

如此一來,楓丹和須彌聯合在一起便可以稱為是合縱戰略。合縱後的楓丹和須彌會在西側徹底堵死了璃月的發展空間,如果未來的局勢發生了變化的話,即使是璃月這種強國也會擔心西麵被一個聯盟環繞所帶來的負麵影響。

在天權星凝光的觀點中,既然蕭林能夠提出與璃月結盟的連橫戰略,那麼他完全可能在連橫失敗後選擇與須彌結盟建立合縱的戰略。對於蕭林這樣一位所知甚多、所圖甚大的人來說,凝光不認為他會冇準備後手。

所以,從璃月這邊的立場來說,他們希望蕭林能夠接受璃月開出的戰略合作夥伴的關係,但這樣一來,璃月的代表團派遣誰去參會就顯得非常重要了。而月海亭所主持的這場會議,便是討論由誰去出席兩國商議會的。

“要不我去吧?”

一位紮著雙螺髻的少女毛遂自薦道,而她便是玉衡星刻晴。

作為璃月七星之一,玉衡星負責管理土地與建設的工作,而刻晴素來聽聞楓丹建立了巡軌船航線、將整個楓丹串聯了起來,所以她一直想找個機會訪問一下楓丹,學習一下楓丹在土地基建方麵的經驗。這次有一個出訪楓丹的機會,她自然主動提議要參與。

聽到刻晴這樣說,天權星凝光倒冇有太意外,她隻是側頭看向了刻晴問道:

“阿晴,你確認要去嘛?玉衡星要負責的事情可不算少,你這次如果要去楓丹的話,回來肯定又會積壓很多工作,到時候可能要加班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處理完畢。”

對此,玉衡星刻晴相當果斷地迴應道:

“凝光,我們璃月的立場是可以和楓丹建立戰略合作夥伴關係,但現階段還不能和他們結盟。那麼,派遣七星中的一位去和楓丹那邊的代表接洽便十分重要。在七星中,也就隻有我最近事務少一點,最適合去楓丹訪問。我正好也想去觀摩一下楓丹的基建工作,所以就由我代表璃月去談判吧?”

麵對刻晴的回覆,凝光優雅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阿晴,我倒不是覺得你不能出使楓丹,隻是,你的閱曆畢竟還有些欠缺,而這次楓丹的談判代表又比較難對付,我覺得,如果你決定要去的話,就要天叔陪你一起去吧。你倆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同時也體現了我們璃月對於本次會談的重視。”

“至於你出使時玉衡星職責內分管的工作,就由我和甘雨秘書各領一部分處理,天叔分管的那部分工作、就由夜蘭小姐暫時代為處理,這樣的安排,大家有意見嘛?”

作為璃月七星之首,凝光的發言向來具有前瞻性和預見性。此刻,在她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後,七星均無其他意見需要補充,一致認可了凝光的提議。

於是,這場會議便以決定了刻晴和天叔作為璃月的談判代表為會議結論。

會後,凝光將她收集到的有關於蕭林的全部情報都分給了刻晴和天叔各一份,而望著有關於蕭林情報上密密麻麻的犯罪記錄,以及疑似由蕭林領導的組織和機構的名單後,刻晴頗為驚訝地問道:

“凝光,這就是我們出使楓丹後,楓丹方會派出的談判代表嘛?為什麼他會有這麼多犯罪記錄呀?楓丹那邊為什麼會選這樣的人充當談判代表?”

麵對刻晴的問題,凝光迴應道:

“這可能是和楓丹的環境有關吧,正如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璃月是商業之都,所以便能出一些商業奇才,而楓丹是律法之都,所以便會出一些視律法為無物的狂徒。既然商人出身的我能擔任璃月七星之中的天權星,那麼這位蕭林先生能代表楓丹也並不奇怪吧?”

此刻,天叔在看完了材料後,也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從材料上來看,這人確實不好對付,作為談判代表的話,恐怕是最難纏的那一種。阿晴,這次我們去楓丹出使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談判的語言和策略,態度一定要積極、但底線一定要堅定,必要時應該可以讓渡一些利益給楓丹,以妥善的達成這次會盟。不要讓楓丹這邊產生其他的想法,另謀與須彌結盟了。”

“天叔所說的這些,是老成謀國的道理,這次出使、就麻煩你和阿晴互相照應了。我在群玉閣等你們的好訊息,辛苦啦。”

此刻,天權星凝光做了最後的總結陳詞,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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