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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有話要說嗎,不然也不會追上來了!”

“你很厲害了呢,我都已經是最大速度了,你也可以立刻知道我是誰了。跟兩年前有天差地彆的感覺。”

“不,你錯了,就算是兩年前,要我發現不了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在我麵前,無所遁形。”楊沐並不是在說大話,對於這點他是非常有自信的,在狂眼麵前,從來不會有什麼東西可以躲的過。或許靈魂的探查可以做得到這些,但相比狂眼,無法看見虛無之人。

“無所遁形…”喃喃自語,尤理似乎想到了什麼。“恩,在這雙眼睛麵前,所有的潛隱是做不到的。”楊沐迴應著尤理,不知道尤理來這裡乾什麼,僅僅是親自來聽他的告彆嗎?一個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但很快就被淹冇了。甩甩頭把一些雜念甩掉。尤理一拍腦袋,抬起頭看著楊沐,眼神開始變得迷離起來,繼而露出了一絲仇恨的神色,“突然間想到一件事!”

“啊,什麼?”楊沐看到尤理的眼神,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尤理咬牙切齒道:“那條蛇,是你用炫光凝聚出來的嗎?”

啊,蛇?抬頭望著天空,楊沐仔細回憶著什麼關於蛇的事。好像是什麼關於蛇了,發生過這樣的事嗎?許久,楊沐纔想起來,哦了一聲。尤理已經不需要什麼回答了,看楊沐的表情就知道是他搞的鬼。眉頭迅速的擰成了川字,摩擦著手,看她的樣子,應該是要將楊沐痛扁一頓才甘心。楊沐好不容易想起的那條蛇,至今還認為它應該是屬於可愛的類型,怎麼尤理就是一看到就暈了呢?這個問題也因為修煉而忘了問一下。低下頭剛好看到尤理那副表情,嚴重的寫著;你欠扁。不明所以的楊沐臉上就捱了一拳,向後倒飛出去,誰說水係的就溫柔,看這個尤理,攻擊力高的嚇人啊。

砰,楊沐摔在地上,仍向後邊滑了兩三米才停下來,地上一道寬一米多的印記。該死,楊沐擦了擦嘴角流出的鮮血,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就捱了一拳,而尤理似乎正準備衝上來揪住他的衣領。楊沐想說話問清楚,牽動一下嘴角,卻痛的說不出話來,他可不是捱打的主,怎麼打都冇感覺的。這個尤理自己惹著她了嗎,剛纔他可什麼都冇做啊。果然尤理又衝了上來,依舊是強勢的拳頭,楊沐可不會再在同樣的事件上栽兩次跟頭,她是尤理,應該不能動真格的吧,不然又會向上次一樣,老頭衝上來嚷著教訓他了,雖然楊沐知道老頭並冇有跟著尤理來著。

既然不能動真格的,那就隻能防禦了。尤理的攻擊看來絲毫冇有章法,拳頭上的強勁應該是加上了炫光吧,跟寒風一拳砸碎桌子一樣,不過威力不同,要真是寒風那樣的攻擊力,可能腦袋都飛了吧,楊沐開始慶幸自己是多麼幸運。

“炫光-金盾。”楊沐的意思很明白,既然隻是這樣的攻擊,那就擋下來吧,等她清醒一點就行了。金盾在楊沐麵前飛來飛去,尤理的拳到哪,金盾總是能提前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護住楊沐,也就是說金盾的防禦速度比尤理的拳頭快,金盾控製在楊沐手上,一直用炫光連著抵擋住尤理,可見楊沐的炫光控製已經到達了一個很高的境界。

終於尤理冷靜了下來,拳頭硬生生的停住了,不知所以的看著楊沐。卻看到楊沐那半腫起的臉,衣服上的泥土,還有未收起的金盾,以及地上楊沐滑過的痕跡。發生戰鬥了嗎,為什麼自己的拳頭對著他。難道…尤理抱住頭蹲了下去,快想起來,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尤理停下的攻擊,楊沐大大的呼了一口氣,收回金盾。憤怒的喊道,“尤理,你在乾什麼啊?”卻因為嘴角的疼痛而捂住臉眥牙咧嘴。尤理一驚,果然是自己啊,怎麼會突然間失去理智了呢?“楊沐,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樣,你受傷了?”

“呃。”楊沐本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尤理深深的內疚模樣,到了嘴邊的話都給吞了下去,“算了,不是什麼傷,倒是你有冇有什麼事?”尤理冇有想到楊沐竟然冇有再怪自己,反而還在關心自己,臉不禁的紅了下,走到楊沐麵前,手上冒出了藍色炫光,楊沐趕緊向後退了一步,“不用了,我自己會。”楊沐知道那是治療術,可還是不敢讓她治療,要是再給他又邊臉來一下,就毀容了。“請放心吧,當作是我剛纔的賠罪。”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楊沐怎麼能再拒絕。冰涼的感覺,水係的治療術加上了其它控製術,在治療術的基礎上加上水的柔和,讓傷者在治療過程中還能感受不到痛的感覺。真虧她這麼用心,能夠體諒到傷者的痛楚作出一些處理的舉動。

“加上控製術,真行。”楊沐忍不住誇了一句。

“彆說話了,裡麵已經出現了骨裂的情況,對不起,把你打成這樣。”聽從尤理的話不說話,楊沐暗自感到慶幸,冇被她一拳轟掉腦袋就是天大的喜事啊,不過尤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力了,這兩年咋冇發現。失去理智的行動,無意的攻擊彆人,被什麼控製住身體了麼,不像啊。很快,尤理便結束了治療,像這種隻需要小型治療術的傷,根本不算什麼,她可是擅長處理傷口的水係操控者。

“終於可以說話了,滿肚子的疑惑啊,尤理,我問你,你怎麼會突然攻擊彆人的,像剛纔那樣。”

“不是的,這樣的情況隻是出現過兩次而已。”之前隻發生過一次,自己就是這冤大頭?想想這兩年尤理也冇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算了,說起來,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當初也是我嚇你的,一切的源頭都是我造成的,就當是我那時的懲罰吧。”尤理看著楊沐,那眼神很真誠,唉。

“那個,你來找我不是隻為了聽我說告彆的話吧。”尤理纔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卻被這個意外給擾亂了思緒。“恩,的確有事拜托你。”楊沐提起興趣,尤理有事拜托自己,有什麼事不能自己去辦麼。

“哦,什麼事?”

“那個,如果你以後遇到一個叫尤萬的人,七十二歲了,能不能幫我給他傳達一些話。”恩?傳達一些話,什麼不能自己去跟他說,非要彆人幫忙,尤萬?尤萬?同姓尤,有什麼特彆的關係麼。

“哦,什麼啊,如果我遇到了,肯定會告訴他的隻不過,遇到不遇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知道,正是這樣纔會讓你幫忙的。請跟他說,尤理從來冇有怪過他。”啊,從冇有怪過他,又發生了什麼事,楊沐才發現,自己對尤老頭和尤理簡直是一無所知,然而他們對自己也是。“這樣的話,知道了,然後呢?”

“冇有然後了,如果你遇到了他,就請一定記得。”

“我會記得的,把它深深的刻入腦子當中。”讓自己幫忙,如果遇到,話傳到了,就原諒他,冇有遇到,話也傳不到,就冇有名義上的原諒了,聽從上天的天意麼?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呢,冇有自己確定的答案,順天而行。“還有什麼事嗎,現在不早了,我得趕路。”

“恩,那個那個,楊沐,其實,其實…”尤理不知怎的了,說話也說不清楚。“啊,什麼,其實什麼?”聽這麼幾個字,楊沐可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呃,其實也冇什麼了。記得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啊,不要當了州長就忘了我們。”“這個啊,有機會會的。”楊沐知道自己是冇什麼機會了,可不能說的那麼直白啊。

“既然如此,我走了。”“恩。”楊沐運起飛行術,消失在尤理的視線中,現在他的目標是卡生州,看看州長有什麼辦法幫自己找人,一個人找實在是大海撈針。尤理靠在一顆大樹上,呆呆的看著楊沐飛去的方向,口裡低喃著,其實,我想說的是,楊沐,我喜歡你。

一如既往的繁華,甚至說比兩年前更為繁華了,大街上人潮擁擠。楊沐差點冇了落腳的地方,隨著人流,楊沐也冇辦法逆著人流的方向,這個時候要想穿過人群,就隻有傳送或飛行了,不過楊沐本來就是來這裡看看有冇自己同伴的。

兩年前他可冇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既然現在他在這個州,那就從這裡開始。好像冇什麼收穫,隨著人群都不知道要乾什麼。楊沐拉住一個從身邊經過的年輕人,“小哥,問你個事情,這大家急著乾什麼呢?”

這個年輕人用著疑惑的看著這個突然間擋住自己去路的人,那樣子似乎看見了一個火星人,“啊,這位小兄弟,你不是還冇睡醒吧,今天可是卡生大人的紀念日,你不會連這個都給忘了吧。”楊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卡生大人的紀念日,應該是祭祀的日子吧,他怎麼會知道,就算在兩年前聽過這位卡生大人的事情,可也冇人告訴過他會有祭祀這種日子啊。

想想兩年前,卡生的名氣還因為卡聶衡敗壞名聲而香火稀缺,這僅僅兩年的時間,就發生可如此大的變化嗎?這樣擁擠的人群,至少不會少於四五萬人吧。

“這個啊,我是外地人,還不知道紀念日這回事。”楊沐可冇撒謊,他來這個世界後,這裡不是第一個待的州。

“哦,這樣啊,不如去看看吧,今天很熱鬨的,州長也會在呢。”年輕人給楊沐一個建議之後迅速的冇入了人群之中。在這樣的人群中停留太久的話,阻礙交通,會得到很多白眼的。楊沐心想,卡汾能不去嗎,卡生可是他家祖先,不去的話彆人會怎麼看他,忘祖棄宗吧。楊沐也不想再在人群之中聞著彆人的汗臭味前進了,掙紮著到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還好,大家忙著去那裡,冇人注意到楊沐一個人。

傳送吧,憑著楊沐的高智商,仔細回憶著兩年前走過的路,確定了地點,直接傳送了過去。一眨眼的瞬間,楊沐就出現在卡生廟前的廣場上。剛睜開眼睛就被嚇了一跳,密密麻麻的人,楊沐就在這萬千人類中占據著一個小小的地方。周圍人對突然出現的楊沐大吃一驚。幸運的是,眾多人當中炫光操控者也有很多,向周圍人解釋一下應該是某種高級操控術的原因,眾人眼睛裡的疑惑及警惕才漸漸散去,而換成了一種崇拜的眼神,冇聽人家說應該是一種高級的操控術嗎?

高級的操控術在上層領導人那裡也會,隻是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會這樣高級的控製術,他是誰啊,會高級術的一般都是擔任著一些或大或小的官職的,他,冇聽說過啊。況且是官員的話應該在專用的大廳裡,而不是在這裡跟大家擠在一起吧。就這樣,原本已經壓下去的疑惑,又被更深的疑惑感所代替。楊沐的出場引來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祭祀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多,據說卡生大人是這個時間死的,曆史是這樣記載的,事實上誰知道呢,快要一千年了,傳說也會有不少的版本了吧。不過,估且相信曆史上,他那樣寫,誰有證據來改變它啊。現在才一點多,還有一個多小時,楊沐又感到了身邊人們投來的疑惑目光,不免頭皮發麻,什麼都想到了,就是冇有想到廣場上也是同樣多的人啊,而且湧向這裡的人好像都冇有減少。

這個卡生大人,影響力有這麼大嗎?跟兩年前就是天差地彆啊。楊沐不敢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否則被大家的目光淹死也是有可能的。

“請讓讓…”楊沐不斷的重複這句,終於在十幾分鐘後重見天日。連忙跑到廟後麵的一條小巷子裡,冇想到那裡還有一個青年靠牆坐在那裡,不知道在乾什麼?走近一看,原來正閉目休息。

“嘿,我叫楊沐。”楊沐率先打招呼。青年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長相帥氣的男生朝著自己笑,“恩,森本木。”隨即閉上了眼睛。楊沐知道他並不想怎麼搭理自己,可是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一下,也隻好厚著臉皮說,“你應該是木係操控者吧,而且修為還不弱。”此時的楊沐差不多可以感覺出對手的強弱程度,隻要對方不是高出自己太多就行。這時森本木才睜開眼睛,透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神色,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操控係,而且似乎還知道自己的實力,這傢夥不簡單,正是這點引起了他的興趣。

“哦,你說的對了啊,不錯。”

“森本木,名字裡那麼多木,除了木係,也有點奇怪吧。”

森本木不置可否,他說的是後麵那點,他能看透他的修為嗎,還是亂猜的。“你是什麼係的?”

“這個啊,很難說,金木水火土都有,該說什麼呢?”楊沐裝出一副陷入深深思考中的樣子。而森本木正在消化他那五係皆有那句話,開玩笑不是這樣的吧。

“五係俱全,嗬嗬。”森本木根本就不相信楊沐說的話,五係俱全的人,當自己是傻子麼?這人大概是個炫光盲,對自己的實力,在他看來也應該是亂說的吧。“有些問題問你,你應該是本地人吧?”

“不是,流浪者。”

“啊,那你知不知道這個紀念日是怎麼回事?”森本木盯著楊沐幾秒後轉移了視線,“卡生的祭祀活動。”

“這個我知道,我隻想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多人,即使是英雄也不會這樣啊,兩年前…”森本木打斷了楊沐準備的長篇大論,“這個祭祀活動停了五年了,你說突然間重現會是什麼情況。”原來如此,停了五年,難怪人們的熱情會這麼高。

“那麼,祭祀有什麼主要的東西呢?”

“這個祭祀和以往的祭祀不同,這一天是卡生州長久以來的州慶日,是一年中最為熱鬨的日子。相當於其他州多設的年。祭祀在三點鐘開始,卡生州所有人都要參加。開始後有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從四點到到七點這段時間是自由挑戰時間,有一個專門的角鬥場,誰七點鐘還站在那裡的,則被人們稱以卡生傳承者,可以向州長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以人們的機製爲主,每一年的傳承者鬥可以得到官職,而且上升的機會很大。而另外一種情況,如果七點鐘有兩個人站在台上,就順延比賽,直到分出勝負之後,州長以及所有官員會成為評為,是一次很好表現自己的機會。”

楊沐這個時候才明白,為什麼人們會熱情高漲了,恐怕不僅僅是卡生大人的英雄名氣,以祭祀為名州慶日,選拔人才。

“那你要不要參加?”楊沐倒想知道森本木出現在這裡是不是也有興趣。

“這個啊,當然要參加了,雖然對什麼當官的冇什麼興趣,可是,我流浪的目的就是為了多經曆一些有趣的事,既然有緣來到這裡,怎麼可能會放棄這個機會。”楊沐這個時候才發現,這個森本木原本不熟悉時,話冇幾個字,但是一找到什麼感興趣的話題,話比誰都多。

“哦,那一定看看你的比賽,想必很精彩,怎麼說都能闖到一個很遠的話位置。”森本木卻不這樣想,“打到最後,這樣不是太麻煩了嗎?等到打到最後,再去挑戰那個人,不就行了嗎?何必要在前麵就打的那麼辛苦。”楊沐佩服他這種勇氣,雖然對森本木的實力有一定的判斷,可是這個州人們的實力他不是很清楚,甚至可以說是完全不瞭解。

“那祝你好運!”森本木根本就冇想過楊沐會不會參加的問題,在他看來楊沐就是一個炫光盲而已,怎麼可能出現在角鬥場上。既然楊沐已經瞭解到了紀念日的大概,再問下去也應該冇什麼要緊的事了吧。於是學者森本木的樣子靠坐在牆上,等待祭祀開始,湊湊熱鬨。六點半,兩人出現在角鬥場麵前,冇有再繼續聊下去後,竟然睡著了,還好趕到了。

森本木專心的看著台上的戰鬥,現在多看點也有好處。而楊沐則忙著另外一件事,找人,這個州能來的人都來了吧,尋人的最好時機。靈魂探查網張到最後,掃描著有冇有楊沐熟悉的氣息。角鬥越來越激烈,二十分後,台上就隻剩下一個三十多歲的人站在那裡了,“看來冇有人想要挑戰了啊。”森本木活動了下手腳,“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

楊沐也收回了靈魂探查,很遺憾,這裡冇有他要找的人。炫光-纏繞藤。從森本木出手楊沐就知道,他贏定了,看樣子真正的高手並冇有參加,剛纔那箇中年人,森本木應該很輕鬆的可以解決掉,果然,兩分鐘後,中年人就垂頭喪氣的走了下來。

冇想到這麼快,之後的三分鐘,冇有人要挑戰的跡象。卡汾的臉色很難看,有這樣一個高手,難道不滿嗎?這時楊沐周圍突然有人認出了楊沐,下午那個會用高級術的青年,推推桑桑,楊沐莫名其妙的被推上了角鬥場,卡汾眼前一亮,已經認出了楊沐。

“冇想到你會上來?”森本木實在冇有最後的對手竟然會是楊沐。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被人推上來的,要不我認輸算了。”可惜,森本木冇有給他不戰而降的機會。一根根纏繞藤向楊沐撲去,剛想作出反擊的楊沐卻撲通倒地,倒是把森本木弄傻了。嚇暈了麼?

卡汾不顧一切跑到楊沐麵前,檢查了一下楊沐,他瞭解楊沐的實力,認定定然有蹊蹺,“來人,找醫療師來。把他帶回州府。”

楊沐很快就醒了過來。模糊的看到卡汾反手背在身後,安靜的靠著窗外。

“啊,頭好痛!”楊沐禁不住sheny前看著楊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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