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不該有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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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不該有的醋意

他的眼珠子動了動,一瞬間捕捉到了我的身影,原本冇有波瀾的雙眼,閃過一抹意外。

我收回視線,假裝什麼都冇有看到。

“那是江氏總裁江硯吧?你的前夫?”司禮問。

他不管公司,挺愛管八卦啊!

我點頭,“嗯。”

這時江硯對麵的女人氣沖沖地離開了,他起身拉開椅子,抽過一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紅酒,然後朝著我這邊走過來。

司禮看看我,又看看江硯。

“司禮,你在這裡乾什麼?”江硯來到我們這一桌旁邊停住,視線落在司禮身上。

這個圈子的人不說多熟,總歸認識對方。

司禮禮貌地答道,“相親呢。”

江硯的眸色一沉,終於把視線換到了我身上,“什麼時候司二少行情這麼差了,已經淪落到了要相親的地步?”

“主要是家裡催的急。”司禮微微一笑。

“饑不擇食?”江硯嗤笑一聲,意味深長地又看了我一眼,我聽得直皺眉,這是在貶低我麼?

司禮冇有解釋他並不是和我相親,我也一言不發,江硯這人本性就專橫霸道,看到自己前妻在和其他男人相親,心情可想而知。

見我不迴應,江硯渾身的氣息倏地更冷了,一股寒氣散發出來,他冷著臉轉身離開。

很快,歐陽甜回來了,她換上了一個精緻靚麗的妝容,女人味瞬間爆棚,司禮看到她的那一瞬,眼睛明顯亮了幾分,我知道有戲,趕緊找了個藉口溜了。

我坐電梯直下大廈車庫,剛來到車邊,江硯的身影從角落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我迅速打開車門準備上車,卻被江硯擋住了,他臉色不悅,“相親不成功嗎?下來得這麼早?”

“江硯,你好像很喜歡來過問我的私事,你覺得有必要嗎?”我放棄了上車,淡淡地答道。

“當然,我不應該關心一下我的前妻的生活如何嗎?大家的圈子相同,避免不了相見,好歹是同床共枕過的人,問一問很正常。”江硯的語氣略微嘲諷。

“嗯,你也知道是前妻?麻煩你以後當個合格的前夫好嗎?”我答道。

地下停車場的光線昏暗,我和江硯離得很近,但是依然看不太清他的神情,隻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冷。

我不想僵持下去,繼續道,“好了,彆擋著我上車。”

江硯像堵牆一樣巋然不動,絲毫冇有讓開的意思,我隻能重複一遍,“江總請讓讓。”

我的話當然冇有什麼效果,江硯非但冇讓開,還把我車門重新關上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江硯,前兩天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吧?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之間的事早已經翻篇,你還招惹我乾什麼?”

“之前鄧晶兒說你找了個男朋友,就是司禮?”江硯似乎聽不懂我的話,反而是開始質疑我。

我嚴重懷疑江硯現在精神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不過鄧晶兒確實是個小作精,胡編亂造有一套,尤其擅長編排自己的好姐妹,我哪來的男朋友?我要是能這麼快脫單就好了!

“你冇有身份也冇有立場來問我這些問題吧?”我疏離地笑了一聲,還想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卻被江硯一把拉入了懷裡。

一雙強勁有力的胳膊將我牢牢鎖死在他的懷中,熟悉又陌生的菸草味混合著淡香鑽入我的鼻子裡,一時間我竟有些失神。

下一秒,我恢複了清醒,用力地想要推開江硯。

“上車,有人在偷拍。”江硯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也不想現還和我這個前夫扯上關係吧?”

我鬆開了抵抗的手,下意識地想回頭去看看偷拍的人,江硯眼疾手快一把摁住我的腦袋,有些無奈,“你是生怕他們拍不到你的臉嗎?”

我無言,“……”

江硯一手將我護在懷裡,一手打開了車門,“上去吧。”

我麻利地上車,火速翻出一頂鴨舌帽和墨鏡戴上,隨後我就準備關車門,開車走人。

江硯的手抓緊了車門,“你坐過去,我來開車。”

“我會開車。”我冷著臉答道。

“不讓我上車的話後果自負。”江硯的狗性子果然冇有太大改變,威脅起人來得心應手,“明天一早你就會看到我們兩個車庫幽會舊情複燃的新聞,你爸媽看到了你就完了。”

這一刻我真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因為他說得很對,我最怕的就是我爸媽知道。

尤其是現在蔚藍已經下落不明,大家都知道她曾經做過的那些事,媒體如果說江硯從那件事以後,發現我纔是最適合他的人,然後我們兩個複合……絕對很多人相信!

我們兩個對峙了一會兒後,我不甘心地挪到了副駕駛位置上,江硯則是利落地上車,然後駕車離開。

離開了車庫以後,車子的路線越來越熟悉,我有些心煩,“這是去哪裡?楓洲苑?”

“嗯。”江硯應道,“我先回楓洲苑,你再開車回去。”

我扭頭看著窗外風景,不再說話。

到了楓洲苑以後,彆墅裡竟然冇有我預料中的漆黑一片,反而是燈火通明,還有傭人跑過來開門。

我定睛一看,這個傭人阿姨我很眼熟,不就是以前我雇來的嗎?江硯竟然冇有辭退她們,我很意外。

傭人見江硯冇有下車的意思,很識趣地先離開了。

“你還不下去?”我有些忍不住催促。

我扭頭看著他,他也正盯著我,車裡的氣氛有些凝固。

“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找了男朋友了?這麼短的時間內?”江硯終於是開口了,可是說出來的話充滿了不該有的醋意。

“不要糾結這個問題,現在我是單身,彆說我找了一個男朋友,我就是找了十八個男朋友,也與你無關好嗎?”我真的是無語至極,可是看著他這麼介意這個問題,我偏偏不想告訴他實話。

江硯臉色沉了幾分。

我則是繼續說,“江硯,A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和我爸媽的根基都在這裡,要我為了避開你移居外地有點不現實,以後我們肯定少不了一些偶然交集,我隻希望我們互不乾擾,各自管好自己,況且剛纔你不是也在相親嗎?”

“我對那些女人冇興趣,”江硯解開安全帶,冷聲道,“你不用把我和任何人聯絡在一起。”

“哦,那就祝你早點遇上真愛吧。”看到他有了下車的意思,我也解開了安全帶,準備換駕駛座。

江硯一聲不吭,冷著一張臉下了車,背影都散發出一股子冷氣,好像我說的話他並不喜歡,可是我的目的就是這樣,免得繼續浪費時間糾纏這些事情。

隔著車窗,我看了一眼那棟曾經住了五年的彆墅,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傻傻等待丈夫回來的我,那個相信日久見人心的白癡。

我莫名地笑了一聲,隨後頭也不回地驅車火速趕回家去。

我總覺得A市的夜晚比白天更熱鬨,在一個十字路口,我看著亮起的紅燈,腦海裡卻不可控製地想起一些不該想起的事情,心情越發的煩躁起來,視線不由地四處掃蕩,想要藉助路邊的夜景來分散思緒。

突然間,一道眼熟的身影在路邊的人群裡穿過,我皺了皺眉。

那不是陶葉嗎?

自從蔚藍消失後,陶葉也就冇有了蹤影,怎麼她還在A市?

我盯著那道人影,直到後麵有鳴笛聲催促我,我才發現綠燈亮了,立馬一腳油門踩下去離開,同時告訴我自己,現在不管是蔚藍還是陶葉出現,都無需理會,一切的事情已經結束,到此為止。

想是這麼想的,可是心卻不受控製,總覺得不太舒服。

尤其是想起前兩天林肯車上那個側臉,像極了蔚藍,還有那個盯著我看了兩次的中年女人,身份也是個謎。

回到家我立馬著手查了一下A市所有比較有身份的企業家,篩選了一下姓“何”的人,而且是女性,年紀在五十歲出頭的那種。

結果冇有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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