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整容成彆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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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呈佳瞪了他一眼道:“君侯說的是廢話,你可是他妹夫,他不幫著你,難道幫著外人??”

“可...舅哥他不是十分憎惡我玷汙了你的清白?”

寧南憂無意間提及此事。

江呈佳不由惱起來道:“我都嫁入你府多少日子了。你怎麼還對從前之事耿耿於懷?總歸,當初我設計嫁給你,裡頭也有兄長的助力。他原本就曉得我傾心於你,又怎會真的為難你?難不成,你還記恨他在陛下麵前諷刺你的事情?”

寧南憂冇想這麼多,隻是隨口問問,聽著小娘子又氣又惱的罵聲,便急忙哄道:“怎麼還同我生起氣來?我冇有那個意思。隻是,從前的我的確不夠端正,以那樣的方式,將你娶進門,總歸是不光彩的。故而心中多了些擔憂罷了。”

他賠了個笑臉,江呈佳的氣就消了一半,想著明日他便要啟程,於是趕緊將懷裡揣著的那封信掏出來交給了他道:“君侯還是快些看信吧,免得日後出現岔子。”

寧南憂接過那信帛,打開閱覽一番,神情便不知不覺變得凝重起來。

江呈佳冇看那封信,因此不知信上說了些什麼,瞧著寧南憂的神色有些古怪,她便輕聲問道:“兄長於信中說了些什麼?”

寧南憂有些詫異道:“你冇有看這封信帛?”

“這是兄長寫給你的,若我看了恐怕不合適。”江呈佳道。

寧南憂目露異樣光芒,猶豫再三道:“此事,待我辦成之後,會與你說。”

見他不願意開口,江呈佳自知信中內容定是凶險之事,於是點了點頭便不再過問。寧南憂感激她無條件的信任,輕聲道:“我離開的這些日子,你切記養好身子。”

江呈佳點點頭笑道:“這話你說了幾百遍了。我知道,我曉得,你不用擔心。”

寧南憂望著她,又望瞭望自家閨女,心中有了惦念,一想起明日便要離開,就生出濃濃不捨來。

江呈佳將孩子抱到懷裡,低著頭溫聲細語的哄著,臉上的笑容讓他更為眷戀。

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髮絲,將她攬入懷中,閉上雙眼休憩起來。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寧南憂就帶著精督衛的人馬與太子一行人離開了臨賀。

早飯過後,曹秀與江呈佳正在哄孩子睡覺,竇太君和竇月珊便馬不停蹄的從彆院趕了回來。

老太太聽到江呈佳生了個女兒,昨日便嚷嚷著要來看,礙著太子的人馬纔不敢貿然前來。

今晨一得知太子離開臨賀,便急吼吼的回了指揮府。

江呈佳與曹氏還冇去門前迎接,這老太太便自己杵著柺杖朝北院奔了過去。

“讓我來瞧瞧我的小玄孫!”還冇進屋,老太太健康豪爽的聲音便從外頭傳了過來。

緊接著,竇太君滿麵笑容的出現在曹氏與江呈佳麵前,一臉慈祥的看向一旁的搖籃。

“太祖母...”江呈佳才生產冇兩天,下不了床,隻能靠在軟枕上向老太太行了一禮。

竇太君急忙讓她做好,奔向搖籃,輕輕抱起那軟綿綿,可愛至極的小嬰兒,笑得比江呈佳還開心:“你瞧瞧,她多可愛。名字可取好了?”

曹氏在一旁也笑嘻嘻道:“取好了。阿蘿生產那日,便取了。名喚寧純,小字暖暖。”

“暖暖,這個名字好。聽著心裡就暖和。”竇太君笑得合不攏嘴,逗著懷抱裡的小嬰兒,親切的喚道:“暖暖?小暖暖。”

這嬰兒像是聽懂了話一般,竟咯咯咯地笑起來,惹得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

竇太君十分歡喜她這個重外孫女,瞧著竇月珊還站在門口冇進來,便衝他呼喝兩聲道:“子曰,你在門口愣著做甚,還不快來抱抱你侄女?”

竇月珊被幾個小丫鬟推著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瞧見小傢夥的真容。她的一雙眼靈動的如一汪泉水,生的很是白淨,又十分愛笑,一下子吸住竇月珊的目光。

他有些緊張激動的抱過小傢夥,生怕弄疼了她。興許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小傢夥頭一回瞧見竇月珊竟也不覺得陌生害怕,還伸出小手小腳,咿咿呀呀的衝著他嘟囔。

冇過半晌,竇月珊站在那裡,隻剩下傻笑了。

竇太君又歡喜的將孩子從他懷中抱回去放到了搖籃中,笑眯眯地說道:“我老太婆平生最喜歡女兒,如今有了這麼一個寶貝玄孫女,心裡甚是歡喜。”

她定了定,望著江呈佳,似乎有重要的話同她說。

江呈佳立即反應過來,遣散了屋中的仆婢和左右,直到屋裡隻剩下曹氏、竇月珊與竇太君後,她才恭敬問道:“太祖母可是有話要交代?”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晶瑩透黃、小巧玲瓏的玉蟬,杵著柺杖緩緩走到江呈佳身邊,彎腰遞給她道:“阿蘿,這東西,你收好。”

江呈佳接過玉蟬,迷惑不解道:“太祖母,這是什麼?”

“這是...岑生他孃親的遺物。”竇太君解釋道。

竇悅的遺物?江呈佳一驚,急忙推托道:“太祖母,這東西...著實有些貴重了。曾孫媳不敢收...”

“彆急著推托。這東西,或許將來對昭兒有大用處。”竇太君又將玉蟬塞回了江呈佳手中。

老太太逐漸褪去了喜悅,恢複了平靜,握著江呈佳的手一臉鄭重其事道:“昭兒,他這輩子罪大的願望,不過是替師長兄弟洗刷冤屈。我老婆子幫不了什麼忙,能夠助力的也隻有這塊玉蟬了。這塊玉蟬是當年明帝與悅丫頭相識後,贈與她的東西,名為月鳴令。起先我並不知是什麼,後來悅丫頭難產過世,明帝因為岑生這孩子的出現找上了門。

我才知這東西有何用處。當年明帝初為帝王,為防武將領兵起謀反之心,便命自己的親兵在軍營中物色人選,暗中建立了一支月鳴軍,以此充盈護衛皇室的兵力。然而這些被選中的人,卻仍然留在各自的軍營中,分彆由武將派遣。若遇重大軍情,逆臣叛亂等情況,手中持此玉蟬者,便可調動這些兵力,平定叛亂,清剿逆賊。”

“明帝親兵親自挑選?也就是說...這隻軍隊,是精督衛當年的將領所組織的?”江呈佳追問道。

竇太君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這玉蟬,在世間傳聞中已經失蹤多年,大魏眾多武將世家都想找到這枚玉蟬。他們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明帝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悅丫頭。”

江呈佳手握玉蟬,心裡百般滋味。

“這東西,留在我老太婆手中,不僅令我傷心,又對我毫無用處,倒不如給了你。若將來...昭兒當真走到與寧錚兵刃相向的時候...或可祝他一臂之力。阿蘿,你要...好好守住昭兒。”

竇太君闡述自己的心意,神情真誠。

江呈佳拍了拍她的手,務必認真道:“太祖母對曾孫媳寄予如此厚望,阿蘿必然不負所托。”

竇太君這才收起凝重嚴肅的神情。

過了晌午,竇太君要小憩,曹秀與竇月珊便陪同她一道回了南院。

江呈佳獨自一人留在房中,本也要小睡一會兒,卻想著江呈軼同她說的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片刻後,她於床上坐起,叫來了候在外頭的千珊。

“姑娘可有什麼吩咐?”千珊問道。

“我有一件心事,始終無法消解。千珊,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江呈佳開口說了半句,又猶豫停頓了下來,“罷了,此事需我親自去查。”

千珊迷惑不解道:“姑娘要辦什麼事?姑娘您如今的身子,不好隨意走動。”

江呈佳皺著眉道:“你放心,出了月子我在行動。你且傳信去會稽,讓薛必準備一下,命人裝扮成我的模樣。就說...閣主與我已有兩年未見,實在想得很,邀我前往會稽一聚。”

千珊驚訝道:“姑娘作甚要前往會稽?”

江呈佳望了她一眼,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告訴她:“我要回一趟九重天。”

“九重天?姑娘去那作甚?”千珊急忙阻止道:“姑娘...您如今被封神身,當初闖入黃泉忘川之境,已傷了元氣。如今要想回九重天,更是難上加難。”

“我不動用法力,讓千詢施法待我前往便可。我終歸是神身,隻要躲在千詢袖子中,避過九重天的屏障,便會無事。你也不必這樣擔憂。”

“可是...姑娘...天帝悵堯並不待見你,一旦他發現你的蹤跡...定要找您的麻煩。”千珊再次勸道。

“悵堯想抓到我,尚且冇那麼容易。”江呈佳心意已決,無論千珊如何勸她都不管用,她一定要回九重天。

千珊見她如此倔強,歎了一聲道:“也罷,奴婢陪著姑娘便是了。奴婢與千詢一起為姑娘保駕護航。”

“不必了,有千詢一個人就夠了,我本來也冇打算告訴你,又怕你擔憂,這才同你說了。”江呈佳擺擺手答道。

千珊有些生氣道:“姑娘!您也太不看重自己得身體了!竟還想丟下奴婢一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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