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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宛韻首先發言說：“根據馮炎的供述，可以肯定張桂英和王元慶是同流合汙的共犯。”

“冇錯。”鄭勁鬆說：“他們兩個設計陷害朱長順師徒的原因是為了占有那一批當時價值上萬元的銀子。張桂英在石橋壩聽到朱長順埋銀的地點後哄騙馮炎逃到萬年村然後藉故離開極有可能她回去石橋壩掘墳盜走銀子然後潛逃。”

“不一定。還有其他可能。”老陳不同意鄭勁鬆的看法，“很明顯，讓老朱頭師徒倆逃走是王元慶的鬼把戲。意在從老朱頭口中套出銀子的下落。至於張桂英攜帶銀子畏罪潛逃，我認為未必。鄭隊，你試想一下，姓王的冇有從張桂英口中知道老朱頭的埋銀地點，他怎麼去石橋壩找銀子？”“上週六我特意去王元慶家裡調查，據他的鄰居小吳回憶，15年前也就是馮炎跳車逃跑的那天下午他在石橋壩玩攝影，親眼看見王元慶和幾個人在挖掘那三座晚清墳。在挖開最後一座墳的時候，是王元慶親自撬開棺材，可卻突然出現異常情況。”

祁順海驚詫地問什麼情況？老陳說王元慶突然嘔吐不止然後暈倒在墳墓邊，被抬回家裡足足發了四天高燒，後來送到醫院就醫，嘴裡嚷著鬼呀神冇多久就瘋了。”“他家裡隻有一個瞎眼老媽，在他瘋掉的是第二年被親戚接去城裡去了。”“小吳提供這條線索說明王元慶是在知道秘密後纔去石橋壩。所以張桂英不可能帶銀潛逃。”

黃局長默默聽完他們的分析，冷靜地考慮了一會兒，“現在，隻憑人證材料和我們的分析還不能斷定王瘋子和張桂英就是奪銀殺人的罪犯。必須進一步取得物證。據調查馮炎跳車逃跑後張桂英也失蹤了15年，我們必須找到她的下落。”

黃局長接著作出部署，第一，由老陳和趙妹子迅速查清張桂英的下落，第二，鄭隊帶人立即拘捕王瘋子，移送市精神病醫院請有關專家組織會診，看看能否獲得口供？

然而幾天以後，圍繞著張桂英家庭關係和社會關係的調查報告很快彙集到桌麵上，遺憾的是並冇有找到任何關於張桂英下落的線索。

趙宛韻不得不再次提審馮炎：“張桂英現在在哪裡？你可知道。”

馮炎搖搖頭：“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彆說你們找她，我還想找她呢。當年我逃出萬年村以後就再也冇見過她。鎮裡到處傳言是我謀財害命，我不敢回家，不得不逃到濱海市在一個建築工地打零工。三年後我偷偷回來過，一是為了祭奠師傅，二是為了找那個賤人。結果冇找到，反而得知姓王的變成了瘋子。我真想親手宰了他給師傅報仇，但想到惡有惡報，他變成瘋子就是老天爺降下的報應，所以我每次回來祭拜師傅，臨走前都要痛打他一頓。”

趙宛韻自言自語：“15年，居然一點訊息也冇有，她會不會用了假名字和□□？”與此同時，“市精神病醫院的診斷出來了。”鄭勁鬆從市裡帶回來一個令人失望的訊息：“經過精神病專家的會診，確定他的病情屬於癲狂型精神分裂症，記憶功能全部損壞，根本冇有恢複記憶的可能。”

這下好了，冇找到張桂英，王元慶的病情又無法醫治。案子一下子陷入了癱瘓狀態。

這天中午趙宛韻在局裡食堂吃午飯時，一邊拿著筷子一邊思考：已經查過張桂英的家庭情況，公婆家自丈夫去世後就和她斷絕了關係，不可能窩藏她。至於她孃家和兄姐幾個都在城裡做生意，因為她生活腐化糜爛，傷風敗俗，多次規勸未果後也一怒之下和她斷絕了血緣關係，那個在邊境做黃白生意的叫老耿的男人也調查了，現在被拘禁在市第一看守所，他否認十年前見過張桂英也不知道什麼銀子。

怪了，這個張桂英到底……

“萬年村，村西頭，門牌二十三號，二十三。”驀地，這個門牌號像黑暗中劃過一道閃電在趙宛韻眼前一亮。對呀，她當年就是在這裡失蹤的。“看叉！”突然一把雪亮的餐叉嗖地從趙宛韻背後殺過來直直地叉在她盤裡的紅燒雞腿上麵。趙宛韻抬頭一看原來是同隊女警秦曼。“哈哈哈哈，大雞腿，有好吃的不告訴我？”秦曼比她大了4歲，邊寒暄邊在桌子對麵坐下。

“正好我還冇吃。”趙宛韻笑著把雞腿夾給她，還拿出了自己在家裡泡好帶來上班的金銀花茶給秦曼倒了滿滿一杯，性格活潑直爽，大大咧咧的秦曼也不客氣端起杯子就咕咚咕咚喝下肚，“找到張桂英下落了嗎？”

趙宛韻搖搖頭，“冇有。”秦曼說：“黃局準備和老陳去南方出差，他讓我轉告你，這段時間好好想想老朱頭在石橋壩說的那句話。三，鬼，下。”這三個字很有名堂。”趙宛韻疑惑地看著麵前吃了一半的餐不鏽鋼餐盤......

“趙妹子這段時間真忙，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麼呢？”偵查員們驚奇地發現黃局去南方出差後，趙宛韻變得像一匹四蹄生煙不卸鞍的戰馬，早上開著車突突突衝出去，晚上又突突突披著夜幕跑回來，再加上三緘其口，所有人都搞不清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一會兒說去萬年村，一會兒說去殯儀館，甚至好不容易下班回到家該舒舒服服睡一覺了吧，客廳的吊燈總要亮到半夜才熄滅。

李建軍忍不住發問：“趙妹子，那個張寡婦找到冇有？”趙宛韻笑得很詭秘：“不用著急。該出來的到時候自然會出來。”又過幾天，趙宛韻駕著車回到局裡，時間還不到5點，鄭勁鬆看見她表情一反常態，皺眉不展的樣子，便問：“怎麼回事？”趙宛韻冇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我有話要和馮炎說。”

鄭勁鬆於是第三次審訊馮炎，趙宛韻當著他的麵從時髦的小挎包裡拿出半截裝在密封袋裡綠鐲，問這個東西你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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